最后,额附出面提点,“高大人,请罪的姿态已做足了,皇上念你这么多年劳苦功高,会从轻处罚,好好想想,怎么应对明日的御史吧。”
就像即将掉落悬崖的人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在此跪了这么久,皇上不肯见他,高大人以为他们必死无疑,突然出现转机,高大人感激涕零,他知道,福家与皇上关系匪浅,额附的意思便是皇上的意思,他重重叩头,“多谢皇上,老臣此生必誓死效忠皇上。”
翌日早朝,御史大人李玉鸣弹劾高大人教子无方,不忠不义,竟敢染指和亲公主。
高大人立即喊冤,“皇上,老臣冤枉,小女宴请月夕公主,谁知月夕公主中途独自离开宴会,恰巧碰到臣那不孝子,犬子并未见过公主,不知她的身份,二人相谈甚欢,然后发生了后来的事情,老臣知犬子言行无状,昨日已请家法狠狠责罚,可月夕公主自己是知晓自己身份的,却随便跟一男子进了房内,此等行径也实是蹊跷,殊不知是故意为之?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则如何解释她的行为?”
众臣沉默,的确如此,高恒有错,可那月夕公主也实是可疑,莫非缅甸是借此事故意破坏边境和平?
永琪面无表情,内心冷笑,果然是老狐狸,丝毫不提可能是被人陷害,因为他知道找不到证据,只一味强调缅甸可能有异心,是要借此事寻衅,如此,便将自己转变成了受害者。
殿内一时沉默,众人都不敢贸然判定,毕竟牵扯到两国邦交,一个不好,可能会引起两国战争。
尔康适时开口,“诸位大人,现在再追究谁的过错也没用了,当下之计,先解决眼前之事,那月夕公主该如何安置?我们总得妥善安排才行。”
“还如何妥善安排,既已失身于高大人家的公子,那就只能让他娶了公主了…”
“是啊,只能如此了…”余人附和道。
“既是要娶和亲公主,那必不能委屈了公主,任高明为协办大学士,军机处行走,封高恒为贝子,择日迎娶公主,”永琪为此事盖棺定论。
高佳氏不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因此更上一层,观保疾声道,“皇上,高恒犯如此大错,怎能不罚?”
“大人,你觉得该怎么罚?流放?处斩?罚了后谁来娶月夕公主?”尔康质问道。
观保一时沉默。
“此事就这么定了。”永琪冷声道。
高明高呼万岁,此后,不论皇上有何决策,高佳氏都积极响应。
皇上命御史大人前去与缅甸使臣交涉,事已至此,无凭无据,卓克只当是月夕不守妇道,遂将公主嫁予高佳氏贝子,两国结秦晋之好,共护边境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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