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奶奶的病情,也因为他对我的多次热心照顾,我对他的信任远胜于聂奕,把周霖偷吃阿米替林的事说给了他听,甚至把自己的设想也说了。
刘凯文沉默了许久,似乎在回忆周霖这些日子的反应,比对过后确实有可能如我推测的那样。用这种药剂紊乱自己当思绪和情绪,伪造精神问题。然后又用这种药物去抵抗消融她服用其他药物带来的副作用。
只是对自己身体的伤害还是太大了,甚至会产生依赖性。所以他觉得可能性并不高。可能这种药是她以前没看医生的时候,自己乱买的。后来有了医生的处方药后也没丢,一直放在那。
刘凯文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毕竟只凭她衣柜里藏了这种药,就脑补她吃药自残身体装病,实在匪夷所思了些。
我喝完牛奶,准备去厨房把杯子洗了,却看见叶靖远站在客厅的窗口处打电话。
“聪明的女人不会拿同一件事反复威胁别人。我上次就说过,慈善会后,我会依约娶林笑,断绝她和叶寒遇的可能。能不能抓住叶寒遇,看你自己的手段。别想我继续帮你出主意。”
虽然他没有喊名字,但直觉告诉我,和他通电话的人是周霖。
果然,沉默了一分钟,他听完了电话那头的人话后,再次怒气腾腾地开口,“周霖,你别逼我。孩子的事,你敢透露半个字给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整个周家陪葬!”
我的脑袋嗡了下,深感沈刑的足智多谋。我不过是听了他的建议,潜伏接近叶嘉言。结果搬过来的第一天,就听见了这样的秘密。
叶靖远挂了电话后一直站在原处,仿佛在看窗外的夜景。
我假装刚刚下楼的样子,继续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洗刷杯子时,我还在琢磨着叶靖远刚刚口中说的“孩子”和“她”分别指的是谁?周霖又到底拿了叶靖远什么把柄,促使叶靖远和她合作,策划出慈善会的事。
想得入神,连叶靖远站在我身后都没察觉到,直到他突然开口,“什么时候下楼的?”
我一个激灵,强行冷静下来,“刚刚。”
叶靖远蓦然举手,从我胳膊侧伸出,关掉水龙头,滚烫坚硬的胸膛从背后贴近我,整个动作像是把我抱进怀里般暧昧。
我往前靠近,一直贴到了流理台上。
大理石质的台面,很冰冷,我的小腹隔着丝绸睡裙被冻得起鸡皮疙瘩。
叶靖远靠得我很近,从我手里取过洗了一半的杯子,直接丢进洗碗槽里,“这种事,有佣人做。不用那么麻烦。”
我咽了咽口水,点头说好。
“家务活,有佣人去做。但嘉言以后的起居生活细节,还是要麻烦你多操心的。这是我的工资卡,需要买什么直接用。”他从兜里掏出银行卡,“我知道你不缺钱。但请满足我身为男人照顾女人和孩子的自尊心。”
反正我自己不会乱花他的钱,叶嘉言花爸爸的钱是应该的。而且这卡里的收入也不会是他唯一的经济来源,所以我没有心理障碍地接过银行卡,“好。我先暂时保管着。”
叶靖远松开我后,退离我几步,话锋一转问,“几天前,叶寒遇去你公司门口把你接走,你们后来去了哪里?”
“什么时候?”我吓了一跳,差点乱了阵脚。
他审视着我,“那天他没开自己的车,开了刘凯文的车子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