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表情郁闷且惊愕,黎川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
黎母拍了两下黎锐卿的胳膊笑骂:“都这么大人了,还逗弄孩子。”
黎锐卿可没一点不好意思:“儿子这是在给他们动力,省得被县试的成绩给喜得飘了起来。”
黎川忱摸摸鼻子,无奈笑道:“父亲,儿子块头大,飘不起来,您多虑了。”
黎川智板着脸点头:“指不定您将那玉佩早早给了儿子们,我们还会考得更好。”
“福运加持,好运来临。”
“灵光一闪,双喜临门!”
两人一通极力游说,黎锐卿不为所动:“不用白费口舌,府试考完后再来领,没考中就算。”
黎川忱耷拉下脸:“既是府试以后才给,父亲又何必让它早早出现在,刻意馋我。”
黎川智笑容苦涩:“父亲,儿子说的是真话,我这诗作水平就差那一枚福至心灵。”
众人看他二人一人一句,仿似双簧,忍不住哈哈大笑。
苏满娘看着黎锐卿若无其事夹菜的举动,也忍俊不禁:“你啊。”
“如何?”
“无事,你开心就好。”
什么样的父亲不是父亲呢,只要能为府中撑起一个家的,便都是好父亲。
当晚,黎川智来到书房,将自己的亲笔信递给黎锐卿:“敢问父亲,我那位外祖母身体现在可好?”
黎锐卿对此也并未隐瞒:“原先因为心无挂念,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但自从知晓了你的消息,就仿佛找到了求生的意志,现在正在逐步调养。”
黎川智动了动唇角,最终还是出口问道:“儿子真的不能知晓她是谁吗?”
黎锐卿摇头摇得果断:“暂时不能。”
说罢,他随手将他的信件展开,略看了一遍就又推回:“这个冬日天气太冷,她已大病了好几场,有几次差点未能挺过来,都是靠着想要听你这次在县试中的考试成绩,硬生生熬过来的。”
“你现在光报喜不报忧,对她的病情没有多少益处,回去再写几句你如今心中的不安或烦恼,让她烦恼担心些也好,多惦念些也罢,总之怎样能多生出些求生意志,就怎样来。”
否则,以那位栖霞公主的身体状况,可能不用等黎川智出人头地,就一口气松下,早早归了西。
黎川智的身子一僵,他对那位外祖母的身体状况有了新的了解。
“她是不是受过很多苦。”
黎锐卿看了他一眼,长指轻扣桌案,半晌开口:“当初你外祖母是联姻,嫁入夫家后不受宠爱,几年后好容易有了一女,又受人算计,不仅丢失了唯一的女儿,还失去了再孕的能力。”
“后来,你外祖母的夫家被人连根拔除,你外祖母就回到了娘家。一开始一心对待家族中的继承人,两人关系还算不错,她甚至还以身涉险,救过对方两次。也是因此,身子留下了病根,直到现在都没有痊愈。”
“可是后来,她娘家的继承人遭受陷害,被家主厌弃废除,你外祖母的生存环境又重新艰难起来。”
这位栖霞公主对主子付出良多,现在之所以遭受到了康元帝的忌惮,也是受到了主子的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