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的,就全是纸老虎。
他早已成长,不会再轻易恐惧彷徨。
因为,他身上还肩负着他娘对他的殷殷期望。
*
次日,等苏满娘酒醒后,外面天色已经透亮。
她动了动有些抬不起来的胳膊,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是被一堆石头砸过一样。
苏满娘疑惑地拧眉,有些迟钝地回忆睡着之前的记忆,然后脸上便一阵红,一阵白。
红红白白相互交错,非常喜人。
“呵。”
低沉而带有晨间独特喑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苏满娘僵硬转头,看向旁边的罪魁祸首。
“你还笑。”声音也是喑哑的,比起往常略显低沉。
黎锐卿将身子整个儿侧过来,眉眼间满是餍足和春情,光滑的薄被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他身上大片像是泼了酱一般的青青紫紫。
“爷现在只想问你,可长好记性?”
苏满娘:……
她略停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长什么记性。
想想昨夜他故意在自己眼前频繁展露全貌的“狰狞”,她狠狠地闭上眼睛,点头:“长记性了!”
她这次的确长了记性!
酒水这东西,她以后绝对不会再碰。
“还有,香囊和瓷枕到底指的到底是何物?”
苏满娘这一次连眼睛都懒得再开,半点也不迟疑道:“就是指夫君你的相貌好,貌比香囊,皮肤还佳,肤若玉瓷。”
黎锐卿深深地看着身侧被褥中闭眼装死的女子,嗤笑一声:“小骗子。”
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仿若是长了无数个勾人的小钩子,挠的人耳朵痒痒。
“好好记住爷牙签肉的尺寸,以后每忘记一次,咱们就温习一次,嗯?”
苏满娘闭眼。
她感觉她从此以后,再也无法以平常心去正视“牙签肉”了。
“还有,不要把我当傻子哄,否则今晚,咱们再来。”
黎锐卿暗示性地将腰往她身上挺了挺,出言威胁。
苏满娘身子一僵,感受着那隔着被褥都能清晰感觉到的坚硬触感,她生无可恋的睁开眼帘,可怜兮兮回望:“玉清。”
“嗯。”黎锐卿满意眯眼。
她伸手,大着胆子探入他的被间,在他腰间大力拧动了一下,温和道:“玉清你现在该穿衣去演武场了。”都这个时辰了,不能懒惰,不能赖床。
“哼。”婉转而富有磁性的低哼,瞬间,黎锐卿的眼底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