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喝了几碗,待确定苏满娘现在的酒劲儿已经彻底上了头,黎锐卿才将海碗放下,看着苏满娘眯眸浅笑:“闻筠,你在想什么。”
苏满娘晕晕乎乎抬头,她惯常的表情都是温和而守礼的,如今这般微醺的慵懒妩媚风情却是很少见到。
“在想酒。”
她想了想,一字一顿道。
说话频率比起正常时候慢了许多,确实是醉了。
黎锐卿低下。身子,将自己俊美到颇具备攻击力的五官往她面前凑了凑,直至两人鼻息相缠,气息相绕,才低声开口:“想酒?酒有我好吗?”
苏满娘眨眨眼,缓缓摇头:“没有,酒一点也不好喝。”
黎锐卿面上笑意扩大,声音更加喑哑而撩人:“那闻筠觉得为夫怎么样,嗯?”尾音上挑,仿若带着勾人的小钩子,势必将目标拖入陷阱的漩涡。
苏满娘迟钝地反应了一下,开口:“怎样?好看?”
虽然说着的是夸奖的话,眼中却并无半分倾慕与爱。欲。
黎锐卿感觉这答案和现实有些出入,于是又往前凑了凑,用湿热的唇瓣在她唇上轻含了含,见她神情逐渐沉迷,又用低哑的声音凑至她耳畔发声,仿若是诱惑的夜间鬼魅,清醇而魅惑:“那闻筠你喜不喜欢。”
“喜欢。”
“有多喜欢?”
苏满娘有些懵懵地将耳垂脱离对方气息的缠绕,未果,只能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地回答:“就是最喜欢的那种喜欢。”
黎锐卿皱了皱眉,虽然感觉她应该不是在撒谎,却还是感觉哪里有些怪怪的。
最喜欢他,就是这态度?!
他受伤,她只担心自己会不会弄脏她的月事被;
他离开,她不关心自己什么时候回来;
就连他久别归来站在她面前,她也愣是能过了好几盏茶时间才发现他的存在!
这就是喜欢?!
虽然这些都是成亲之前他自己要求的没错,但是……到底哪里不对?!
刚想开口再问些什么,苏满娘又继续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香囊,每一处丝线针脚都符合我的审美。”
黎锐卿:……香囊?!
他一个大男人,和香囊哪里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还是我抱过的最长最热的瓷枕。”
黎锐卿:“……什么瓷枕?”
“就是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绣花针了,呜呜呜……”毫无预料的,苏满娘说哭就哭。
黎锐卿还没弄明白这香囊、瓷枕和绣花针之间的关系,就猛不期然遭受到苏满娘的哭泣攻击。
苏满娘很少哭。
自从他认识她以后,就从未看到她流下过泪水,哪怕上次两人夜里玩得再过火,她也最多只是对他又打又掐,实施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