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罗迟疑了一下,艰难开口,“我做了。”
那就对了,陆茵在心底冷笑一声,“秋罗,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承认了对吧?”
秋罗看陆茵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心悸,“夫人,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会让国公爷病得更严重啊,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是绝对不敢给国公爷吃的。”
陆茵何尝不知道,她肯定是因为不知道,才给齐越吃的,可是无论如何,她已经给了,陆茵话锋一转,“秋罗,国公爷说,这两天一夜都是你在照顾他,我问问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秋罗心底一虚,陆茵怎么会知道这事?国公爷向来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所以她才敢说一直是她照顾的国公爷,可是现在。陆茵是怎么知道了?不过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也没什么必要隐瞒。
“夫人,我来照顾国公爷的时候,国公爷醒了,好像是问了我一句是不是我一直在照顾着,我也没仔细听,就应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秋罗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陆茵还没来得及说话,春栀又道,“顾姨娘,这话说得有些虚假了吧?没听清?那现在又怎么能记得?在国公爷哪里抢这个功劳,可是连脸都不要了吗?”
秋罗脸色一阵难看,陆茵对她说话难听也就算了,可是春栀也只是一个丫鬟,她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说话?不过眼下,秋罗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开口解释,“夫人,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没听清。”
春栀见秋罗还在苍白无力的解释,脸色难看了,说话也不那么好听,开口讥讽道,“有些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想鸠占鹊巢之前,也要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春栀这话说得是真到陆茵心里去了,要不是形象问题,她差点都要给春栀鼓掌了。而秋罗,脸色越大难看,干脆没说话。
陆茵清清嗓子,“秋罗,那这事就好办了,你既然已经承认了,该罚就要罚,你和你苑里的丫鬟,罚三个月的月俸,你则还要抄经书20册。”顿了顿,陆茵又道,“对了,秋罗,你会写字吗?”
陆茵这话说得恶毒,实际上秋罗会写字,她从小跟着齐越,多少也耳濡目染一些,现在听到陆茵问这个问题,只恨不得能杀了陆茵。
“你回去吧,记得我交代你的事。”陆茵懒洋洋的摸了摸鬓边的发,出声让秋罗离开。
秋罗行了个礼,“是,夫人,我先下去了。”
两人看着秋罗离开,春栀道,“夫人,咱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太夫人?”陆茵想了想,“当然要告诉,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现在太夫人身体不好,要是告诉了,太夫人着急上火怎么办,所以现在先不说,秋罗这事,我们不能开口,只能借助别人的口让太夫人知道。”
春栀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夫人你真聪明,如果我们主动说的话,太夫人说不定还会不相信我们。”
说话也说了这么久了,陆茵看看躺在床上的齐越,对春栀道,“你去厨房做点清淡的,做好了送过来,国公爷还是要吃点清淡的。”
春栀应声出去了。
陆茵累了一天一夜,刚刚还打算睡会,却出了这样的事,现在看到齐越睡得香甜,反而有些犯困了,想着春栀做的吃食应该还有一会,陆茵轻轻躺在齐越旁边,慢慢睡了过去。
“姨娘,你回来了?”绿水在春梦苑里等了许久,都有些着急了,就差点去找秋罗了,“姨娘,可是出了什么岔子?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秋罗没心思回答绿水的问题,一脸怒容的进门,绿水心里便打了鼓,“这是怎么了,姨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秋罗示意绿水给她倒杯茶,语气凉凉的开口,“怎么了?我还能怎么了?还不是因为陆茵,你猜到我去照顾国公爷,故意埋伏了我一把,羞辱了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