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孙佩佩那样,是个带着任务穿来的任务者?
可他是目的是什么呢?
殷籍很好奇。
这让他无趣的人生都变得有趣了几分。殷籍的身子前倾了些,诱哄道:“若是你的目的跟我不相悖,我们或许可以合作。”
殷瑾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而不答:“亓笙呢?”
殷籍感到诧异。
“你会在乎她?”
总不能是动了真心吧?
动了真心,就给她下蛊?
“好歹还怀着本王的孩子。”殷瑾煦的语气轻描淡写,“我需要确定他们母子没事。否则……”
他微微一笑。
“你别想知道任何事。”
殷籍好似听到了极可笑的笑话,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笑声在石室中回荡,有些刺耳。
苍白的指腹抹了抹眼尾笑出的液体,殷籍靠坐在椅背上:“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竟也如此天真。你跟亓笙都是我的阶下囚……主动权在我的手上,而不是你。”
不愿说,他有那么多老辣的行刑手,轮番撬还撬不出来?
他义父嘴倒是硬,硬极了。殷籍撬了整整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才终于让他崩溃松口。
没关系。
反正殷籍有的是时间。
他兴致缺缺地站起身来,还是直接安排一套刑罚省事。
可才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殷瑾煦仍旧从容的声音。
“是么。”
他的语气很轻,仔细听还能听到里面含着的几分嘲弄。
殷籍诧异回头,对上了他那似笑非笑的琉璃色眼眸。殷瑾煦薄唇轻启:“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底牌?”
“孙佩佩都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可我却对她了如指掌。你觉得……我跟孙佩佩,谁更胜一筹?”
殷籍:“?”
……什么意思?
殷瑾煦这是承认他跟孙佩佩是一样的人了?
他神色沉沉,表情变幻莫测。
就在这时,殷籍的心腹匆忙走进来:“……主子!容宁郡主不知从哪儿得知了消息,闹着要见摄政王!”
搭在白色衣袍上的修长手指微不可见地蜷缩了一下。
昏黄的光线下,美人神色清冷淡漠,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无人知道冷静的皮囊之下,他的心脏漏跳半拍,紧接着快如擂鼓。
殷籍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