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桑宁立即闭了嘴。
“小王爷,属下奉梁王之命,请您放下郡主。”梁王的暗卫们在后面喊话,殷年年充耳不闻。腿撩得飞快。
殷桑宁感动:“呜呜,年年,姐姐好爱你……”
“我不爱你!你重死了殷桑宁!”殷年年骂骂咧咧,然后扛着殷桑宁跳进了摄政王府。
梁王的暗卫迟疑了一瞬,一个回去禀报梁王,剩下的去了王府正门,去跟门房交涉。
*
摄政王府内,气氛有些许诡异。
可实际上也并未吵架,但王府众人却莫名感到有股低气压环绕。
一个个小心翼翼异常谨慎,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真的只是个玉佩,是在一家玉器古玩铺子看到的。上面雕刻着青竹,那时正好姜阮阮因一首《竹石》诗名声大噪,我读过之后觉得甚是惊艳,没想到如此坚韧刚劲的诗竟出自一个女子之手……后来又读了些她写的别的诗,颇觉惊艳,一时欣赏,以为觅到了知己,就将那玉佩随手送给她了。”殷瑾煦蹲在软榻边握着她的手,眉宇间满是紧张。
上次的矛盾,差点儿让他没了媳妇儿。
于是这回摄政王殿下如临大敌,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
恨不得将他跟姜阮阮是怎么认识的,都说过什么话,完完整整地全告诉亓笙。
肤色苍白的美人,琉璃色眼眸浅淡中带着几分委屈,甚至都不敢坐到亓笙身边。
像只眼巴巴的狗狗。
亓笙抿了抿唇,然后淡定地“嗯”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看书。
殷瑾煦:“???”
他握着亓笙的手,听不到任何心声。
如此平静,让人更慌。他握紧亓笙的手,“……你不信我?”
“信呀!”
殷瑾煦蹙眉。
亓笙的神色不似作假,可殷瑾煦总觉得怪怪的。
从他一进门,亓笙便是这样淡定的表情,窝在软榻上看书。原本他还以为亓笙是在生闷气,但是解释完了,亓笙也信了……
表情却没变分毫。
亓笙表情没变,殷瑾煦却变了。他缓缓直起脊背,“你……不生气?”
夜凉如水。
房间内的气温似乎要比外面还要再低几度。
暗处的风寻风絮都要被这紧张的气氛整得冷汗都要下来了,大气不敢喘,疯狂掐风稚大腿。若是眼神能杀人,风稚早就被射穿成百上千个窟窿了。
风稚死死咬着牙关,一声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