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笙仍旧有些不信。
但底蕴深厚的家族里,总是会有很多老物件的。那张椅子虽然看上去保养得很好,但木头的颜色深沉暗淡了不少,一眼就能看出来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兴许,真的是她多想了?
“吓我一跳。”亓笙走过去摸了摸殷瑾煦的脸,有点凉,她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是父亲来了。”
殷瑾煦眸光闪了闪,伸手将亓笙带到怀里,“没有。我倒是想拜见一下岳父大人呢。”
【这可不兴随便儿见啊……】
翠屏在外面小声地催促,亓笙郁闷地趴在殷瑾煦的肩窝上蹭了蹭,才从他的膝盖上滑下来:“那我走了。有什么不对劲赶紧找我。”
出来的时间太长,阿镜又要哭唧唧了。
殷瑾煦轻轻点了下头。
在门重新关上的瞬间,他面色一变,再也撑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鲜血顺着唇角缓缓流下来,划过光洁的下巴,滴落在地上。
殷瑾煦微微倾身,没有让血沾到身上。仔细拿帕子擦干净,漱了口,推开窗子散散味儿。
亓笙怀孕鼻子灵,闻不得血腥味。
他垂眸望着火盆里燃烧着的沾血手帕,暗暗叹了口气。
他的这位岳父大人……
的确有点棘手呢。
皇宫的一处宫殿里,一个男人背着手来回踱步。
“教主大人!副教主刚刚偷偷离开……是去了摄政王的宫里!”
魔教教主苍融神色一凛,“摄政王?”
“是!”
“呵。”苍融冷笑一声,“老二什么时候跟摄政王有牵扯了。他们说了什么?”
“这……摄政王的暗卫太多,小的怕惊扰了摄政王,所以没敢靠近……”
而且他们教主现在正忙着跟少教主修复关系呢!
哪儿能一来就直奔摄政王那边偷窥。
……惹恼了少教主可怎么办!
苍融眯了眯眼睛。
他这个弟弟,一向不服他,觊觎教主之位多年。也不知道他偷偷摸摸去见摄政王干什么……
等等。
摄政王的姐姐,是他儿媳妇。
摄政王却跟老二有牵扯……
莫非,摄政王有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