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不乐意认就不认吧。反正她的崽,姓亓!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欲睡间,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殷瑾煦上了床,从后面轻轻抱住她。
亓笙动了动。
“冷。”殷瑾煦嗓音低哑。
身后的美人神色无辜又柔弱,清凌凌的眼眸中隐约倒映出亓笙的影子。
她正欲蹬出去的脚停住了。
【这个冷玉搭的宫殿……对他来说好像的确有点冷。】
【算了,反正他身上凉……就当凉席好了。】
殷·凉席·瑾煦:“……”
亓笙虽然醒了,但特别虚弱。
走两步就呼哧带喘,走三步喉间就涌上了一股腥甜。
如今已经没什么再戴易容面具的必要了。亓笙索性直接穿了女装——还是亓镜从亓笙买的宅子里带来的。
浅蓝色的齐胸儒裙,衬得亓笙的肤色更加白皙娇嫩。她眯着眼睛坐在凉亭里纳凉,裙角翩飞,像只展翅的蓝蝴蝶。
楚洛给亓笙把了脉:“太虚了。还有的补呢。”
现在的亓笙就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且身子瞬间亏空,亓笙跟孩子都还活着,已经是极不可思议的事了。
没能帮上什么忙,楚洛有些遗憾。
“不过这云七,长得还挺好看。”楚洛趴在不远处,跟女儿小声咬耳朵:“好像真实身份是燕国的那个容宁郡主?还挺巧的,跟你弟弟有过婚约呢。”
差一点儿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儿。
可是为什么容宁郡主逃婚了?而且据说容宁郡主对夜九枭爱得死去活来的……
但事实似乎并非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现在的亓笙不惜假死也要离开夜九枭。
莫非……
楚洛眯了眯眼睛。
莫非……当时亓笙的花轿出现在将军府,其实是夜九枭的圈套?
“我早就觉得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楚洛皱眉,她本来就对夜九枭的印象不怎么好:“当年跟着你打仗的时候就管得贼宽!不让你露胳膊露腿、跟男人离太近,后来你登基之后立后阿月,他也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一直把女人当成男人的附属品,就算是皇太女、女帝,在他眼里也只是个女人。
然而那厮虽然觊觎着她闺女,管东管西……可问他要不要入宫为妃,结果他还不乐意!
那管个毛线!
家住大海边儿啊管得这么宽!
女帝不太赞同她母后的观点,夜九枭虽然又狂又傲,但应该不至于在婚姻大事上故意设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