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钱也没她的崽子重要。
亓笙又跟他聊了几句,便放下芙蓉糕离开了。
走的时候街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过路的百姓仍旧心有戚戚,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刚刚的事。
“靠,你上哪儿去了?”祝淮见亓笙回来,立即迎上去:“你知道么?你刚走不一会儿,刺杀陛下的那个刺客就被救走了!”
亓笙当然知道。
但祝淮却欲言又止,眼睛一瞥一瞥地瞄亓笙。
亓笙:“?”
“那个,你刚走,刺客就被救走了。”
“然后?”
祝淮悄咪咪:“你是去救刺客了吗?”
亓笙:“??”
她微微一笑,抬手给了祝淮一个大逼斗。
祝淮捂着脑袋呲牙咧嘴,“云弟!我这是关心你啊云弟!咱可不能干那……那种事儿啊!”
“我找柳煙去了!”亓笙无语,“你再大点儿声把御林军招来,可就直接把我送慎刑司去了!”
祝淮赶紧捂嘴。
文王府的一行人先去了将军府。
跟夜九枭叙旧,顺便聊聊他们“最宠爱的”妹妹的死,假模假样缅怀伤心一下。
雨已经停了。亓笙蹲在墙头,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假惺惺的。
好在这身体再没有什么反应,大概是心痛到麻木了。
聊到一半,一个木乃伊突然闯了进来。
“你们都被他给骗了!笙儿根本就是被夜久枭害……害死的!”木乃伊激动得都从木板床上滚了下来,一瘸一拐地指着夜久枭激烈控诉。
夜久枭冷漠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亓澜辨认了好半天,才看出来面前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木乃伊,是南阳王世子。
两人曾经可不怎么对付——以前姜阮阮还没冒出来的时候,南阳王世子追求原主,妹控狂魔亓澜疯狂赶走想拱他家白菜的所有猪。
如今猪还拱不拱亓笙已经无所谓了。
但看到南阳王世子如今的样子,亓澜拍着大腿好一顿嘲笑。
“南阳世子误会了吧。夜将军不是那样的人。”亓缊冷淡道。
南阳王世子敢怒瞪亓澜,却不敢跟亓缊造次。他急道:“夜久枭他……根本就不伤心!嘶……外头都传遍了!就是夜久枭杀的!不然笙儿跟她的丫鬟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亓缊不客气地打断。
“这是我文王府跟夜家的家事。南阳世子就不必多管闲事了。”
花落,便有随从恭恭敬敬地将南阳世子“请”了出去。他挣扎着不愿离去,却还是改变不了离开的结果。
亓笙心情复杂。
原主深爱着的,对她不屑一顾。唯一爱她的,竟是她从未正眼瞧过的。
人生如戏啊。
南阳王世子离开之后,花厅内重新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