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院里。二(吸血鬼*你)h
你没有阻止他,自暴自弃式的瘫倒在深红色的座椅上。当然,你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想象着自己是一叶白色的,带有褶皱和缝隙的花朵和红色的蕊纠缠在一起。不能是百合花,你想,那太俗气了,你希望他眼睛里的你是一簇跳跃的火苗,既柔软,又炙热。
白色的火苗,你笑,你尽量展开身体,手指穿过一切所能触摸到的缝隙,你借由指尖那些细碎的微小绒毛分辨那是他的头发还是丝绒的面料,他的气息从你的鼻尖,锁骨,再落到肚脐上,触觉和嗅觉交替出现,显现出了你面前的空间他离你太近了,你呼吸有点急促,掩饰似的说:我怀着科学的态度。
当然是科学的态度,他已经把你整个的从那些繁杂的衣物里剥离,你感觉到他说话的气息从自己的腹股沟处滑落。他的手指托住你的背部,使你再向他靠近一些,他的唇渐渐带着湿意下沉,所到之处皆泛着痒意。
你很紧张,小腹小幅度的向前挺立,有些部位紧紧地咬合着,无论是嘴唇,还是哪里。
比如,那是无法言说的地方,你解释道:私处,现代社会拒绝谈论它。
他似乎抬起头,打卷的棕发从你的腿根的夹缝里扫过,反而手指接替了嘴唇的位置。
无法言说?我并不认同,他的手指轻轻抚弄着两片蚌肉的顶端,沿着微微湿润的缝隙往下滑动。对你已经情动,温度骤然升高的私处来说,小羊皮很凉,它不为这些液体所打动,原本精美缝合的缝线边缘甚至显得粗糙,它的质地是陌生的,异化的,让你弄不清在你下体行进的是什么物种。
有什么关系呢?你想,他能让你快活。
它现在不是私处了,我能看见,他说,进一步解释道:我的手指现在可以玩弄它的每一部分,我甚至可以将它们的褶皱全然抚平。我并不觉得它们不想被展现,我将用语言向你描述它:那些红色的嫩肉紧紧地贴附与我的手指,或者说手套。它们在我每一次触碰的时候都尽力地挽留我,讨好似的吮吸。特别是那颗红色的凸起物,它在悄然地窥视我,我想这是采摘的时刻,这样新鲜成熟的果子,就应该被挤压和拿捏,但我不忍心将它和你的身体分离,它连接着你的子宫,乳房,脊柱,它能带来的所有快乐当下都由我赋予。
他的手停在花穴的下缘,却恰有分寸地拒绝了红色嫩肉的邀请,尽管它们已经张开并在期待盛放,你在黑暗里微张着嘴,感到潮红攀在躯体上攀爬,多巴胺在血液里潜伏,而你一个具象的词汇都说不出口,这就是言说被局限的地方,但你无法向他解释。
你和他同时停顿在了悬崖的边界,或者说只有你。而莱尔,这位恶劣的男士,秉承着科学态度的探索者,对你的渴望全然不在乎。
他的食指和中指拨弄着花瓣,小羊皮的颗粒清晰地摩擦着这些娇嫩地红色触手,浅浅地插入一截又迅速退出,以一种及其缓慢地速度循环,他就像一个惫懒的夯土者,随性又散漫。
你希望我更深入一些,你在颤抖,不是吗?你们在共鸣。我看见那些液体逐渐渗出,通过温度去侵占我的皮肤,我必须说,我觉得很烫。
你觉得他在嘲弄你!这种轻佻的语气很让人愤怒,你的呼吸声很重,借以掩饰喉咙里的呻吟,我决不能唤他的名字,这不是一个研究者的态度。你们在黑暗里僵持着,你感到可悲,这种关系一开始就不对等,被研究者永远处于劣势,而他在黑暗里蛰伏和等待。
但你流出的液体更多了,甚至在这种乏味地挖掘下也将他的手指裹得发亮。你看见那一点闪光,既羞愧又愤恨,你开始后悔没有迅速离开,这一场戏剧过于糟糕。
我。。。。。。,你终于说出口。他的手指猛然进入,即便你开始瑟缩,也不能阻止他莽撞地前进。他的手指抠挖着紧致温暖的壁垒,饱胀感填充着你的下体和心绪,你呼吸急促,连难堪都来不及掩饰,穴肉追逐着他的手指,你渴望深一些,再深一些,就像他所说的那样,直到你们的灵魂重叠成一个人。
那可不行,他回答道,你并不想知道他怎么能听见你的心声:这样你很快就会觉得满足。他的手指换了个方向继续探秘甬道,他试图从不同角度去侵占深处,想要接近你的巢穴,而另一只手掌捧住你的胸脯,弹弄着那一点点颤动的小玩意儿,试图将它捏扁,你的腰不由自主的迎合他的手,每一次抽动都更快更深入,你离他很近,于是他衣物的每一处细节都烙印在你的身体上,它们的肌理明显,它们的结构方正得冷漠。
你试图向高处攀爬,但顶峰似乎总在提醒你们之间的距离,你的鼻子和你的欲望一样酸楚,他的手指和小羊皮手套绞弄着你的穴肉和破碎的自尊心。
你感到他的鼻尖擦过脖颈,嘴唇向上,衔住你的耳垂,吻得它们泛起潮意,最终落在你的唇上。他轻轻地咬一下你的舌尖,含住你的下唇,以一种恒定的节奏吮吸,你身体的所有部分都贴合着这种节奏,它运行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你清晰地听见莱尔的心跳和你一样澎湃,于是你的血液涌上面颊,肚腹抽紧和上挺,你的某个部位含住他的手指,细密的咬他。烟花和生理性的泪水,都散落开,印在他的面颊上。
我向他诉说我的心声了,你想,至少现在,他的一部分真切的在我的身体里,他的嘴唇和心跳是真实的。
是吻熨烫了你,尽管它们触感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