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孤小炎并没有直接出庄,而是直奔刚才被贾知府抢来做小妾的李姑娘所困的房间飞去。转眼来到院外,夏孤小炎一飘身,直接破窗而入。屋内有刚才的老妈子,四个丫鬟,两个护院,在还没有发出惊呼的情况下,那老妈子被夏孤小炎一拳打得撞在了门上,同时,李姑娘已经被夏孤小炎伸手携起,回冲入窗外。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直到夏孤小炎穿窗而出后,才有丫鬟惊叫出声。
夏孤小炎就要越过贾府的院墙时,突然感觉一道冷得沁人肌肤的剑气自后背袭来,他知道是刚才交手的紫衣女子的剑气。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夏孤小炎心说。但他不能回身,不能停留,把轻功提升到极致,只有一个心思,拼命提气,纵身飘到院外,继续往前跑,跑,跑,比谁更快。那一剑紧紧地贴着夏孤小炎的脊背,感觉就要刺中时,突然,咔嚓一声,一个震耳欲聋的炸雷响起,紧接着大雨倾盆落下。就在那一声雷响,夏孤小炎逃开了紫衣女子绝杀的一剑。但,剑还是在身后几寸的距离。
就这样,在深夜里的大雨中夏孤小炎背着一个女子,跑,跑,跑,疯狂地跑,剑气一道道从身后袭来,直到天将亮雨停时,才终于甩脱掉身后那道冰冷的可能会让他一辈子都做噩梦的剑气。
又跑了一阵,来到一个破庙里,夏孤小炎咕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实在累坏了,李姑娘也一起被扑腾摔倒在了地上。那李姑娘早在夜里吓晕过去了,此时才被摔醒,嘤咛了一声睁开眼。不过,再次被夏孤小炎身上的血迹斑斑吓得躲在一边。
“李姑娘别怕,我是救你的人。”夏孤小炎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
李姑娘好一会才镇定下来,看着夏孤小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公子你身上流了好多血。”
夏孤小炎此时才疼的打了一个激灵。心说那魔女的剑气还是伤到了我的脊背。但他镇定地说道:“没有大碍,只是伤到了背上的肌肤,因跑了太多的路才流了这么多血的。”说完,他躺着运功止血,回复元气。他残剑山庄的残星神功就有这种效用,无论在怎样的姿势状态都能行功。
“公子我为你包扎一下吧。”李姑娘也不再害怕,说完,用力扯断自己一身还是新娘装上的一块长长的布条,走到夏孤小炎的身边,轻轻地给夏孤小炎把脊背包扎好。然后就不禁鼻子一酸,轻轻地啜泣起来。这女孩子想起几天来所经历了的担惊受怕遭遇,泪水滚滚而落,简直成了一个梨花泪美人,让任何男子看了都心疼,看得夏孤小炎也不禁眉头一皱,怜惜顿生。
夏孤小炎运完功,体力稍复,走到哭泣的李姑娘身边,安慰说:“李姑娘,没事了,一切够过去了,我现在送你回家吧。”女孩听闻,收住哭声,点点头。想起一夜都被一个陌生男子携在怀里,突觉羞愧难当,不敢抬头再看,只是摆弄自己的衣襟。
二人出得庙,又走了百十里的路才赶到李家村,好在中途夏孤小炎为她雇了辆马车。夏孤小炎没想到一夜间竟跑出了百十里外。李老头夫妇一看女儿被救了回来,老两口喜极而泣,一个劲的感谢夏孤小炎的救命之恩。搞得夏孤小炎很不好意,但心情却极为畅快。
李老头非要留夏孤小炎在家吃一顿饭,夏孤小炎推辞不过,留下吃了顿饭,一顿饭虽然很简单但却是令夏孤小炎感到非常的可口满意。做了一件好事,心里美到了极点。吃完饭在李家三口的千恩万谢中告辞而去。
离开了李家,走在路上,夏孤小炎拿出算命先生给他的书信,一看十三封信有十一封是辽国的使者耶律图图和朝中奸臣潘仁美及王钦的往来书信,其中都是报告宋朝的军事秘密,更有一封是关于刺杀边关抗辽大帅杨六郎的计划,计划说将由血圣教派出顶尖杀手伺机刺杀杨六郎。另外还有一封是魔教安插在官府中专门刺探情报和朝中奸臣联络的人员名单,一共是两个人,贾知府写的明白,其中一个是在他告老还乡后托潘仁美、王钦等提拔的一个叫单名的御林军副都头。心中不禁惊骇无比。夏孤小炎心说,杨家是大宋抗击辽国的重要功臣,而元帅杨六郎杨延昭更是国家的栋梁支柱,他若被刺杀,无疑是对大宋的绝大打击。不行,此时一定及时通知到杨元帅才行。而且更要把潘仁美和王钦勾结魔教,通敌叛国的书信交到朝廷才行。现在就到边关走一趟,下定决心之后,就朝瓦桥关疾行而去。
第四章 破诡计初会魔教主(1)
快马加鞭,昼夜兼程,赶了两天的路,这一日黄昏,夏孤小炎来到安徽境内一个名为庐江县的风景秀丽的县城。夏孤小炎在城内找了个客栈,吃了顿晚饭,饭后,问店小二哪里有澡堂。夏孤小炎是一个很讲究享受生活的人,虽然事情很紧急,但人也不能累死,而且更不能浑身臭汗地脏死。出了客栈,拐弯抹角,在一个僻静优雅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名为白玉池的澡堂。夏孤小炎要了一个单人池子,在一缸开水中舒舒服服的泡澡,把一身的劳累与臭汗彻底地清洗掉。就在他正闭目养神、神游万里之时,突听隔壁的洗澡间有两个低低的声音在交谈着。夏孤小炎本不想偷听人谈话,但一个熟悉的名字迸入了他的耳中,他一下子竖起了他那双兔子一样的耳朵。
一个尖细的声音道:“罗堂主,来此微服私访的寇准的门生陆文怀也就是弹劾贾堂主的监察使已经被本县的县令郝仁泽以蛊惑人心之罪给抓进大牢了。”
另一个声音道:“那陆文怀来得好快啊,他查到了什么没有。郝县令私自把库房中要赈济黄河水患的钱粮送给我圣教之事有没有被泄露?”
尖细声音回答道:“似乎查到了一些证据,姓陆的以打卦算命的名义在庐江县秘密查房了已有三日,和许多当地的老百姓有接触。”
另一个声音也即是罗堂主怒道:“混蛋,你们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那姓陆的来了三天了你们才知道。要是把郝县令给先斩后奏了,那余下的赈灾粮款岂不是白白从手边溜了?”
尖细声音有些发颤道:“罗堂主先别着急,郝县令已经把陆文怀打入了大牢,就让在下来告知您,郝县令让我问堂主该怎么处置那姓陆的?”
“还能怎么处置,杀。”罗堂主狠声道。
“可是,堂主,杀了朝廷的大员,朝廷一定会追究,那时不仅余下的赈灾粮款我们圣教得不到,而且在整个庐江县的圣教分堂都会被剿灭的。”
夏孤小炎听到这里有如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心说,这魔教的魔掌也太大了,竟然能策动一个县令把赈灾的粮款给私吞,并且那小小的县令还把监察使陆文怀陆大人给抓进了监狱。他心中震撼,继续屏息而听。
“不能杀,难道放?”罗堂主问。
“放是不能放的,但我们可以栽赃嫁祸给别人,让别人替我们顶罪。”
“怎么个栽赃之法?”
“堂主应该听闻,离庐江县百里外的孤鸾山上有一窝盗贼,为首的是一个叫恶狼萧三的强盗,前些时日,来重礼接纳郝县令,让郝县令对其抢掠的行径给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到的好处则是大家分。”
“这又怎么样?”罗堂主又问。
“我想我们不妨让那恶狼萧三前来抢粮,当然抢的是空粮仓,我们就可以把此罪嫁祸给萧三。”
“可是,那萧三万一不配合怎么办?”
“这个堂主不用担心,郝县令自有办法让其配合。待萧三前脚把粮劫走,我们后脚即派大队人马把他剿杀,然后郝县令再以先前不认得陆文怀为由,把陆文怀从牢中放出。这样不就把责任全部都推掉了吗,即使引起姓陆的怀疑,他又能奈我们何?”
“此计虽妙,但有一个漏洞,那就是存在县粮库中的粮食已经被转移到我圣教,郝仁泽最终还是会落个护粮不利的罪责,这罪名也是要杀头的。”
“这一点郝县令也已经想到。据说那恶狼萧三近年来抢劫了不少钱粮,我们趁剿匪之机,把萧三的贼窝一起端掉,想他山上的财粮也足以应付县粮仓中的缺粮之数了。”
“好计,此计可谓一举三得。一就是应付了陆文怀,二也巩固住了郝县令的位子,三,余下的朝廷赈灾粮款还会陆续到来,我们圣教可以随手牵来。不过我对这个计划还有一个补充,那就是待陆文怀押着我们从萧三老窝没收来得财粮,走出庐江县境时,派出我教中人手对其中途抢劫,这样让陆文怀自己落一个护粮不力的罪责,他回到京城不被斩首也会被革职,这正是借刀杀人之计,不用我们动手也要了姓陆的老命,甚至还可能牵连到寇准也说不定呢。”
“哈哈,罗堂主的这个计中之计更绝,那属下现在就回去报告郝县令做好一切准备,即刻行动。”
“回来,记住此计万不可泄露,否者教主怪罪下来,大家都得受到教规的严惩。据上面说,在宋辽开战之际,为了抢夺大宋朝廷的赈济黄河水灾的粮款,拖住大宋的后腿,教主非常重视此事,她已经派出教中的几位圣使前来处理此事,在圣使到来之前我们把此事办的漂亮了,一定会受到奖赏,若万一办砸了,那后果不用说也知道。”
“堂主请放心,属下一定协助郝县令全力把此事办妥。”
“还有,情况进展随时向我报告,我也会派出堂中的得力弟子协助你们开展计划。你可以回去了。”
“那属下告退。”
夏孤小炎早就穿好了衣服等那个尖细嗓子出来。这时,他从门缝中看到隔壁的澡间出来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男子。夏孤小炎心说,想不到一个天大的阴谋竟然就在这书生和一个血圣教的堂主身上产生了,而且所幸的是被我夏孤小炎听到了,否者陆大人就会被陷害了,此事我必须阻止,揭露他们的阴谋,现在大宋朝就靠边关的杨家将和朝内的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