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合德……”
刘骜下巴抵着合德发顶,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舒服地喟叹一声,沉沉睡去。
终于又和他的宝贝睡在一起了,不枉费自己费劲心思成全康弟他们,可算把那个霸占合德的赵王妃弄走了。
翌日一早,正准备带着合德前往上林苑的刘骜却被太后派人拦住,非说太后有要事要与陛下商议。
刘骜心里已经猜到,皇太后这是为恭王的事寻他,虽然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去,只好先让合德在昭阳殿等待片刻:
“朕解决这些事就来接你。”
“臣妾不着急,若太后娘娘真有要事,皇上还是以国事为重,上林苑什么时候臣妾都能陪皇上一起去的。”
“朕心里有数,”刘骜掐了把合德的小脸,坐进了御辇上:“快进去吧,一会儿天该热了。”
合德行完礼,还是等到刘骜的御驾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回去。
“你们都下去吧,于宫人留下,我有事吩咐。”
樊宫人瞧了眼身旁年纪轻轻却莫名和她一样深受重用的于客子,心有不甘地带着其他宫人离去。
于客子确定殿中无人,才缓缓走到合德脚边跪下:“昭仪,母亲传信过来,说她可能已经被定陶太后怀疑了。”
合德拿起竹筐里的剪子,仔细修剪花瓶中的月季,闻言不由笑了:“这不是咱们早就料到的吗?倒不如说,她如今才动手,已经很难得了。”
“恐怕是知道我姊姊怀了身孕,迫不及待要去母留子,所以不能容忍自己身边有你娘那样吃里扒外的宫人了。”
于客子寡淡的脸上仍是一片疏离,即使亲生母亲被别人如此评价也没什么反应:“的确如此,母亲在定陶太后身边,深恐其淫威,若非昭仪棋高一着,恐怕旁人就算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是不肯背叛定陶太后的。”
“女人啊,总喜欢贬低自己,即便她深受太后信任和看重,是定陶宫人人巴结的宫人,却还是心甘情愿依附一个除了赌博家暴,一无是处的男人。就好像不做一个男人的狗,她就活不下去了。”
合德将一支有些卷边的月季拿了出来,毫不犹豫扔去一边,接过于客子递来的手帕,细细擦拭手中的竹剪:
“可能这个世界的好女人生来就是为了拯救男人的吧。为了还上第一个丈夫的欠债带着你嫁给现在这个,又为了给现在这个丈夫还赌债、治病,连人都敢杀了哈哈哈,我真是太感动了。”
合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倒在于客子的膝上,抬手描绘她寡淡的眉眼,笑着评价道:“就凭你的容貌,只怕就服侍不好男人,唉……可惜了,你当不了你母亲那样的好女人,也当不了我这种坏女人。”
“昭仪说得对。”
于客子一动不动,仍是发自肺腑地认同着赵合德所有的话语。
“啧,脑子也不好使,更不能讨男人的欢心了,哈哈哈哈,不过这倒是好女人才有的品德。皇太后、皇后、班婕妤……还有千千万万个被男人夸赞的好女人,不都是不得她们的男人喜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