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赵合德觉得自己真要变成水做的了,男人炽热的呼吸简直要把她煮沸,被压迫着让她既苦闷又满足,不住地发出幼猫般的嘤咛。
约好的泛舟游湖自然是不了了之,来到未央宫的第一个月,赵合德再一次没能踏出昭阳殿,只能双眼迷乱地仰着头,大汗淋漓间一阵夜风猛地裹缠住她莹润的酮体,赵合德下意识地颤抖着向外望去。
原来已是月明星稀。
“好冷……”
赵合德低声呢喃着,将自己嵌在刘骜的怀里,抬头看着他。纯与欲在合德眸中缠绵,偏这人间姝丽还一无所知地颤抖着,只知道看着他,一遍遍地喊着:“刘骜、我冷,刘骜、抱抱我……”
“你叫我什么?”
刘骜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直呼天子名讳,这实在是大不敬。如今这世上唯有皇太后作为他的亲生母亲,大汉最尊贵的女人,才能称呼他为骜儿。除此以外,就连皇后也不敢唤他的名或字。
不过出奇的,看着这个女人飞红的眼角,晶莹的泪珠,听着她一遍遍无措的呼唤,刘骜竟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怜惜,结实的臂膀将对方牢牢禁锢在身下,就像是捕食者死死咬住猎物的致命处,偏这只羔羊什么都不懂,竟还蠢蠢地凑了过来,娇声娇气地钻进他温热的腹部。
“陛下…刘骜……难受……”
瞧啊,都要被拆吃入腹了,竟还在向凶手求救,真是太傻了,傻得无可救药。
层层的帷幔下,不知足的野兽一遍遍撕咬吞噬着身下的猎物,直到天明。
翌日一早,小息片刻的刘骜精神抖擞地上朝去了。
樊宫人在帷幔外头等到日上三竿才听见里面传来女人柔媚的呢喃:“唔……樊宫人,什么时候了?”
“回美人,已是辰时了,您该用朝食了。”
樊宫人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丝毫不敢因为隔着帷幔就心生懈怠。虽然只相处了一个月,可她心里深知这位赵美人绝没有她日常表现出的那样单纯无害,甚至私下里和对方相处时,她常有被野兽锁定的恐怖感。
要不是迫于定陶太后多年淫威,再加上她的亲人都握在对方手上,只怕樊宫人都要倒戈投奔这位新宠了。
“起吧。”
合德一声令下,樊宫人才带着一群下人行动起来。两人掀开帷幔,等捧着各色洗漱用品和鞋袜衣物的宫人进去,复有放下。
里间便断断续续传来水声,两位宫人侧耳听着,直到赵合德倦怠的声音再度响起:“就这件吧。”
接着便是一阵悉索的穿衣声,间或还有一两个未经人事的宫人轻轻的抽气声。
“罢了,她们还小呢。”
不用想便知道,今儿进去的两个新人只怕又被咱们美人迷了心智。
那两个守在外头的宫人不着痕迹地打着眉眼官司,彼此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手上却没忘了活计,不知何时赵合德已经穿戴好了,两个宫人连忙彻底掀开两边的帷幔。
一位绝代佳人便坐在珠帘后的床榻上,轻巧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