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荣亲王已经去休息了。”
“那就好,那孩子如今性子越发倔了,连我的话都不肯十分听,也就你能劝他听话。”
进忠也走到了卫嬿婉的另一边:“是呢,奴才的话五阿哥也只当耳旁风呢。”
凌云彻没忍住呛到:“五阿哥是个好孩子,他不听你的,你就该自己好好反思一下。”
卫嬿婉伸手,一左一右牵起他们的手:“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天天斗得像乌鸡眼似的。”
三人默契的忽视着龙床上的皇帝,他此刻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怀里还抱着那个木匣。
“哦,对了,还忘了一件事。”
正和两个老相好说着什么的卫嬿婉忽然反应过来,一拍脑门走到床边,趁弘历不注意,一把夺过木盒,当着弘历的面,将如懿那绺头发挑了出来。
“如懿死前已经与你断发,你就别临死前还要恶心人家了。今生做了这么多孽,下辈子还想纠缠人家好女孩?做梦去吧!”
弘历指着她,你了半天,却没有向她要回如懿的头发,而是在那儿纠结道:“永琪究竟是不是朕的儿子?是不是,你说啊……”
他最后挣扎着喊出了这一句,声音却根本没有传出去,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只有他的耳朵里传来了最后一句清冽的女声:
“你猜啊。”
噼啪——
烛火爆开的细微声响似乎昭示了什么。凌云彻率先走向前去,探了探皇帝的鼻息。
“没了。”
原本千娇百媚的卫嬿婉瞬间收敛的脸上的表情,那张完美的脸上竟然只剩刻薄:“真是便宜他了,死得这么轻松。”
凌云彻看着她麻木的双眼,心里最后一丝顾虑也渐渐消散了。
他缓缓走到了卫嬿婉的面前,听着她贬低自己的话语:“怎么?被我这副冷血无情的模样吓到了?没想到吧,和你一起长大的卫嬿婉也有像今天这样不择手段的一天,是不是觉得很恶心?”
“嬿婉,”
凌云彻抱住了她,紧紧地,想要将对方融进骨血里:“你受苦了。”
只是瞬间,他就感受到了,在自己的心口处,濡湿了一片的,是卫嬿婉日日夜夜,苦苦压抑着的泪水,一股脑地,流进了凌云彻的心里。
“虽然很感动,不过,咱们是不是正事要紧?”
进忠大步上前,将两人撕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二位,想重续旧情也请等新帝登基,毕竟事情一日未定,那就一日还有风险,对吧?”
【呦呵,小忠子很懂不能半场开香槟的规矩嘛。】
卫嬿婉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先出去。
她独自一人,将如懿的头发重新收了起来,又从皇帝的辫子里剪了点装在一起。
安置好了皇帝的尸身,她才赤着脚红着眼睛打开了殿门,门外的冷风吹着她赤红的脸颊和眼中的泪水:
“皇上驾崩!”
(本篇直接到这结束,如懿传看得,对我的乳腺不是很友好,然后我又去刷了母仪天下……对我的乳腺更不友好了,玛德有点不敢往下看了,只能硬着头皮看,等写飞燕的时候我踏马要写纯恶女,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