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说着,将系统弹到一边,拉上小被子快活地睡了过去。
…………
胤禛已经许久没有睡好了,自从他敏锐意识到其中的暗潮汹涌,便直接派出了手里的血滴子。
但随着他不断增派人手,查出来的结果却越来越让人头疼。似乎所有和他作对的人都牵涉其中,偏偏还牵连了许多满洲大姓和朝中重臣。
事情到了这儿,他反到不觉得与陵容母家有什么关系了。他们不过是那些人挑起争斗的导火索,是那群别有用心的混账,想要针对他爱新觉罗·胤禛的筏子。
“苏培盛。”
“奴才在!”
“再去泡杯浓茶来。”胤禛捏了捏作痛的眉心,心里十分恼怒这群不安分的蠢货。
比起将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他更愿意批几道各地的奏折,了解各地政务处理的如何,收成如何。
“只为一己之私,丝毫不知国家大事。”皇帝拿起那封搜罗到的老八不肯安分的证据,直接将苏培盛递上来的茶水摔在地上。
“朕已经对他们仁至义尽,他们却变本加厉不知悔改!”
“皇上息怒,皇上当心手。”苏培盛忙跪下,一边请罪一边担心地看着皇帝方才差点被碎片蹦到的手。
“朕无事,你起来吧。”
皇帝闭上双眼,有些疲惫地坐在桌前。
等苏培盛收拾好地上的残渣临要走时才轻声问了句:“贵妃这几日可还好吗?”
“奴才听承乾宫的冯三满说懿贵妃这些天并没有出门,也未曾得知外头的流言,是以这些天仍旧好吃好睡。”
胤禛闻言,忍不住气笑了:“呵,朕在前头忙成这样,她倒傻人有傻福,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在那儿乐呢。”
这话苏培盛可没法接,他只能碰着碎片继续保持沉默。
“算了,朕和她置什么气,说来她倒跟朕一样,都是苦主。”
皇帝说完,瞥了眼苏培盛,起身向外走去。
苏公公还有什么不懂的,连忙跟着出去,将碎片连帕子递给了小厦子,自己忙跟着步辇出了养心殿,直直往承乾宫去了。
刚一进去,便见这些下人给他下跪行礼,却不见陵容。
“你们主子呢?”
“娘娘这些天总是瞌睡,今儿天好特意让咱们在梨树地下支了张贵妃榻睡了会儿,何姑姑正要去喊呢。”
“不必叫她了。”皇帝摆了摆手,示意旁人都退下,自己溜达到后头。
便见一树梨花,纷纷扬扬随风盖了陵容半身。她拿书的手微微垂下,许多不知明的鸟儿也栖息在她的身边,为首的自然是她养的那只乌雪和三宝。
没等他走近,那群鸟儿便受惊般飞散开来,翅膀扇动着卷起一地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