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站起来,由着笑容小心地搀扶着她:“而且本宫还要一力保下她。”
“娘娘?!”
笑容不甘心地咬着嘴唇,完全搞不懂自家娘娘到底是要做什么了。
“小傻子,本宫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金玲笑着捏了把她气鼓鼓的圆脸蛋,慢慢向外头走去:
“万宝贤、孙家碧,她们重要吗?若只说她们两个的,还比不上阮尚宫和钟司制。”
金玲转了转手腕上的玉镯,笑着看向远远地向她迎面走来的李怡。
“她们背后的势力,才是最重要的。”
李怡走过来,见她披着披风才点了点头,但还是要将她扶回屋子里:“你才刚好,别吹着风了。”
金玲拉住对方的手,认真地瞧着他:“陛下,有人要害我,我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经历和结果。”
李怡见她态度坚决,只得小心斟酌着措词,将这事的前因后果缓缓告诉了她,见金玲怔在原地,还以为她在伤心,忙安慰道:
“这事只怪孙家碧心肠歹毒、恶贯满盈,朕必不会饶恕于她,你放心。”
金玲却摇了摇头:“臣妾自然相信陛下。只是,孙氏一直叫嚷着要面见陛下,不肯认罪伏法,臣妾怕此事……是否有冤屈。”
“这事是由三司推誓,何况当日人账俱获、证据确凿,怎么会冤枉了她呢?”
“可她的确没有认下罪名,而且……孙氏与万将军夫妻恩爱,她必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些邪术。陛下不是也说,这次是飞升观的一个道士为她开坛做法。臣妾恐怕她是受人蛊惑,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大错。”
她见李怡露出一脸不赞同的神色,知道他是觉得自己太过善良,干脆起身倚在男人怀里:
“臣妾并不是在乱发善心。孙氏以厌胜之术害我孩儿,臣妾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陛下或许会觉得我不知所谓,可在我心中,孩子很重要;但陛下,更重要。”
说着她仰起苍白的小脸,充满爱意地望着男人深邃的双眼:“陛下不说我也知道,马元鸷手握重兵,贪婪成性,残害忠良,陛下绝不会任由他放肆下去。”
“若真就这样定罪,马元鸷必会中挑拨陛下与万将军的关系。”
金玲说着,两眼微微泛红:“至少孩子还在,至少他还在……他会原谅我吗?作为一个母亲,却要亲口劝说他的父亲,原谅伤害了他的凶手……”
李怡抱着金玲,没有说话,只是一遍一遍安抚着她,在金玲看不见的地方,露出阴郁的表情,紧绷的手臂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