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扈一听,又要回到令自己不悦的地方,便皱起了眉头。
“咱们不能在中途下车吗?若是去了裘国,那群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冯溪薛耸了耸肩。
“我也问了船长,但是这些日子周边都下了雨,河水涨了不少,很多港口都关闭了,为了安全,船长便只能一路到裘国。”
说着,冯溪薛看着沉默的拓跋扈又安慰道。
“你放心,这就是个商船,咱们刚刚被追杀,若是现在去了裘国,估计谁都想不到。”
拓跋扈没有再说话。
冯溪薛也开始习惯拓跋扈的这副性子,便也不再多说话,直接转身离去。
拓跋扈身子还不大好,虽说觉得冯溪薛不大靠谱,想要出门查看情况,一时也没办法,便只能待在房间里边养身子。
也不知过了几日,才勉强能从床上下来。
冯溪薛对此也全然都当看不见,两人性格本就不合,这拓跋扈还格外的嚣张,自然让她不喜,自己只需保证他不死就行,这样也好给姜暄和一个交代。
……
姜暄和这边还在期盼着两人的消息,谁知裘国这边先派来了使者。
无非就是王妃如今垂帘听政,拓跋炎膝下并无合适的孩子,所以便想要从旁支过继宗亲,王妃来使者这个缘故,无非是担心她这地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便想邀请还在阳春关的慕容峥姜暄和参加过继大典。
当慕容峥将王妃的意图说与姜暄和听时,姜暄和也想到了这一次,便询问慕容峥的意见。
“皇上觉得咱们该不该去?”
慕容峥等的也有些急了,如今裘国迟迟没有动作,如今这大点说不准是个突破口。
姜暄和知晓了慕容峥的意思,便也不再含糊,一口答应了下来。
两人商量好在不日后启程前往裘国。
关键是这人不想和自己解释清楚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暄和坐在床上,终于累的睡了过去。
姜暄和做了个梦,梦中有拓跋扈,拓跋扈正与自己告别,等到姜暄和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远处的桌前有一人影,姜暄和一眼就认出是慕容峥,她急忙上前打听,有没有发现两人的踪迹?
慕容峥看了姜暄和一眼,却也不愿他过多担心,便说出已经派人去城外寻找的事情。
姜暄和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着慕容峥的误会,便再度开口。
“今日、你说的事情……”
岂料,这才刚刚开了个头,慕容峥原本有些好转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猛的站了起来。
“今日、你便一个人在房间就寝,我还有些事情要同冯大人商量。”
说着,慕容峥已经起身开门朝着门外走去,姜暄和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只能看见离去的背影。
姜暄和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暂且歇下心思,等日后再找机会。
而拓跋扈这边,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身处一处房间内,四周装潢虽说不上华贵,但却整齐规整。
拓跋扈身子软,一时没起得来。
“你醒了?你这都昏迷五六日了,总算是醒了,我还以为你不行了呢。”
旁边的人见此出声,见到人醒过来,还不等拓跋扈,反应过来,便立马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
拓跋扈只能眼睁睁看着,很快,那跑走的下人又带来了一个郎中,等到郎中稍稍给拓跋扈检查了身子,这才叮嘱那下人这些日子都要拓跋扈,静心疗养。
拓跋扈趁着下人去送郎中的时候,撑着身子摸出了门。
看着除了自己的房间一眼望去,整整齐齐的一排厢房,拓跋扈有些愣神,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哪。
下人回来时便只能看见拓跋扈,站在门口又把人急忙带了进去,扶着人到床上。
“郎中说了,你如今身子还没好透,你便好生在船上休养就好。”
拓跋扈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