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坤道:“请陛下放心,孤虽跟陛下居于深宫,但孤手下谋士自会将政务军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不会有事,孤派在四方的大将也会守住天下要冲,十帝之军休想过来。不过孤的家事却必须出去料理一下,否则当真怕出岔子。”
辞别王拔离,李正坤下了大殿,来到宫门口,李天侯、霍蒙生、祁步达正倚门悬望。
三鬼见王爷走出来,赶紧上前拜见。
李正坤一一扶起,本想说几句慰勉的话,但尚未开口,霍蒙生便报怨道:
“这两个月来,王爷在宫中呆得倒好,也不顾臣等在宫外等得焦躁!真可谓‘宫门一入深似海’啊!”
李正坤照着他屁股轻轻揣上一脚,笑骂道:
“孤在宫中跟皇上论事哩,你静静等着便是,平白如此啰皂!你又有什么事这么焦躁呢?”
李正坤虽未用力,但霍蒙生是文弱之鬼,还是差点没被揣翻一个筋头,呵呵,他紧趋几步稳住身子,悻悻地道:
“王爷当真健忘!王爷曾讲过,攻破平都山后,要在金鸾殿上听臣关于治理阴冥天下经济的奏对,臣早已准备妥当,拟出奏陈,可迟迟得不到王爷召见,臣因此焦躁。”
李正坤哈哈大笑:“孤自会在金鸾殿上召见群臣,但不是现在,尔等稍安勿躁。至于你的经济奏对,在孤想来,应不过就是你当年所讲《经十条》的翻版,还能有什么新鲜不成,迟听早听有何区别?”
霍蒙生嘟囔道:“是翻版不假,但因地域已扩大至数十倍,自然还是有些新意,待臣细细奏于王爷听。”
李正坤忙止住他。
一边说着,已至王爷府,因为五华山王府离皇宫很近,没走几步便到了。
进府坐定,席青忭听说王爷回府,忙从后园赶来前殿见李正坤。
李正坤笑道:“两个月未见,王妃可想念我?”
席青忭脸上飞红,不便言语,只是轻微点了点头。
李天侯、霍蒙生、祁步达在座,见王爷和王妃说情话,无令都不能走,只得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跟塑像一般。呵呵。
李正坤拉着席青忭的手,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温言道:
“孤的郭娘和钟花娘、钟馗舅,还有阿述玉提娜王妃,已乘船到达南门码头,孤这便去接他们回府。为避尴尬,王妃暂且回房,待孤安顿好阿述玉提娜王妃,再请你出来跟她相见如何?”
席青忭道:“王爷的两位娘、一位舅,还有阿述玉提娜姐姐到了,我也是王爷的王妃,怎能躲在屋里避而不出呢?我愿跟王爷一起到码头迎接他们。”
李正坤高兴地一把抱住她:“如此真是太好了,只怕有些委屈王妃。”
席青忭急道:“三位先生在哩,请王爷放开我!”
李正坤道:“是我不好,一高兴便将这三个鬼忘记了。哈哈哈——请李先生速做安排,孤和王妃一起去南门码头,迎接孤的娘、舅和王妃。”
李天侯领命,霍蒙生和祁步达亦拜别,随李天侯而出。
一个时辰之后,李天侯禀报一切备好,请李正坤和席青忭出发。
李正坤和席青忭已换好礼服,携手出来,在王府前院上了大轿。金甲侍卫威严扈侍,前开道尾押后,一百丫环簇拥轿侧,数百王府太监捧盒执伞随行,出得府来,遮断门前道路,端的富贵奢华!嘿嘿。
李天侯、霍蒙生、祁步达骑着高头大马,跟在轿旁。
从御街到城中街道,过南门到码头,已站满持矛悬剑金甲卫士,从码头到南门铺着厚实的红色地毯,旁边放着四顶大轿。
围观鬼民百姓如潮如堵,从城中街上到码头边,全都围得水泄不通。
王爷仪仗出了南门,大轿便落地,李正坤携着王妃席青忭的手从轿中走出,在李天侯、霍蒙生、祁步达陪同下,向码头走来。
两边围观鬼民被王爷和王妃的气度、威严迷倒,纷纷下拜,山呼千岁千岁千千岁!
来到码头,登上船来,郭巧茹、钟花、钟馗、阿述玉提娜早已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等着李正坤和席青忭。
李正坤带着席青忭双双跪在郭巧茹和钟花、钟馗面前,磕头道:
“儿子李正坤带着儿媳席青忭参见郭娘、钟娘!外甥李正坤带着甥媳妇席青忭参见钟馗舅舅!”
郭巧茹和钟花幸福得直流泪,钟馗高兴得哈哈大笑。只一个鬼皱眉颦目,便站在旁边的阿述玉提娜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