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寨营领兵校尉钟健虎亦冷冷地道:“想必两位大汗被善战的杨锓锷吓破胆了,要不然也不会对峙这么多年,毫无建树!”
两个鬼将居然敢当面轻视铁木真和忽必烈,二鬼如何忍得住,铁木真和忽必烈当即便变了脸色,将要发作。
李正坤抢在他们前头,假意呵斥伍玑奇和钟健虎:
“尔等懂什么,两位大汗岂是胆小无能之鬼,之所以先要观战撩阵,恐怕是想看一看我军的实力和尔等带兵之将的能耐,尔等岂可据此误解二位大汗。还不速向二位大汗敬酒赔罪!”
伍玑奇和钟健虎心中极不愿意,但王爷有命,不敢违背,只得起身上前,向铁木真和忽必烈敬酒。
铁木真和忽必烈也不想得罪李正坤,借此台阶便顺坡下驴,饮了敬酒,客气地请两位将军归座。
帐中于是又一团和气,宾主尽兴而饮。
宴毕回到自己军营,进入中军帐中,包王还呆呆坐在桌前,桌上摆着酒菜,却一点没动。
见李正坤进来,包王急切地问道:“怎么样,铁木真和忽必烈有什么话说?”
李正坤笑道:“包王舅舅好象比我还着急,您老人家担心什么?”
包王道:“如果孤猜得不错,二位大汗定然跟你合兵一处,一起进攻杨锓锷的营垒。你有大炮跟火器,铁木真和忽必烈手下又有凶猛的骑兵,一旦杨锓锷的营垒被火炮轰破,骑兵长驱而入,杨锓锷必败无疑。杨锓锷一败,铁木真、忽必烈会同杨坚李渊共击金沙江水师,水师将军弓良伍又没在军中,薛王和余王不习水战,岂非四帝之兵可一战而定,一旦失去长江上游屏障,四帝之军顺江而下,京城便危矣!”
李正坤笑道:“包王舅舅不愧为十殿阎王之一,的确将形势看得透彻,只是通过包王舅舅贴榜招贤之计招来的那个鬼杨锓锷,可非常英勇善战,要不然也不阻挡成吉思汗和忽必烈的铁骑这么多年。就算有小甥相助二位大汗,想要攻破杨锓锷经营数年的坚固营垒也绝非易事。且铁木真和忽必烈已明确表示,不会跟小甥一起进攻杨锓锷,只替小甥撩阵观战。小甥只有五万兵马,杨锓锷有三十万兵马,几十倍于我,包王舅舅不必太担心,先吃饭饮酒。”
包王仍然愁眉不展,望着李正坤叹道:“都是你这小鬼儿惹的祸!”
李正坤道:“难道包王舅舅就不替小甥担心,一心只希望小甥被打败?”
包王道:“你想听实话吗?”
李正坤道:“包王舅舅别说出来,让我猜一猜:包王舅舅希望小甥被打败,但不愿小甥被朝廷军队擒捉或在战斗中被杀死,对不对?”
包王长叹一声,没有反对,表明李正坤所言正是他心中所想。呵呵。
李正坤也叹息一声:“只可惜包王舅舅的苦心,阴廷未必体会。罢罢罢,请包王舅舅不要想这些烦心事,小甥陪你再饮一回。”
命重置杯盘,又跟包王饮至半夜。
第二天,四位鬼将:牛角寨营领兵校尉伍玑奇、十三寨营领兵校尉钟健虎、猫鼻梁营领兵校尉高恪、仰头山营领兵校尉夏漱清,来到中军大帐,帐中空空如也。
亲兵告诉他们,王爷还在后帐高卧未起,请他们暂且等候。
四将有些糊涂:不是说好今天要进攻杨锓锷营垒吗,怎么王爷还没起床?
一直等到中午时分,李正坤还没起床,四将也不敢离开,象四个木桩似的傻站在中军帐外。
忽然,铁木真的使者怒气冲冲到来,对四位大将嚷道:
“你们王爷为何言而无信,昨天跟我们大汗约好今天进军,两位大汗一大早便到阵前相候,可时快过午了,也没见到你们的一兵一卒,大汗让我来问一问,你们王爷什么意思?”
四位鬼将都不理他,却都在心中喜道:活该!那两个鬼大汗不出兵,只想看戏,我们王爷凭什么便演给他们看!
四将不说话,中军大帐又不敢擅闯,使者又气又急,正没抓挠处,从帐中踱出一鬼,身穿龙袍,气势威严,但面目乌黑,双眼如电地紧盯着他。
使者不识此鬼,但被他气势所慑,又见他穿着龙袍,以为定是五华山王爷李正坤,赶紧跪地参拜。
这个面目乌黑的鬼自然不是李正坤,而是第五殿阎王包拯。
包王满脸厌恶地对使者道:“回去转告铁木真和忽必烈,五华山军不会单独出兵攻打杨锓锷,要打你们大汗的兵先冲头里,别老想着别的鬼替他们去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