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原本就是文武双全,再加上个三殿余王,唐朝进士,为之出谋划策,这一方面军可谓双文一武,逮谁灭谁。
阴天子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安排部署,恐怕就是因为雄据北边的乃是成吉思汗铁木真和忽必烈,还有杨坚和李渊,现在虽有苦撑阴廷江山的三足之二,杨锓锷和弓良伍,在拒止着铁木真祖孙和杨坚李渊,但金沙江上游的战略地位实在太重要,不敢有半点闪失,因此,派出了十大阎王中的超强组合,薛仁贵和余懃各统十万兵前来。呵呵。
薛仁贵和余懃驻扎在弓良伍的上方,向下可协助金沙江水师阻止杨坚李渊进攻,也可从上游派兵渡江,策应杨锓锷对阵铁木真和忽必烈。
虽然二位阎王统共只有二十万兵马——因为阴廷实在没有多少兵可派了,所以每一位阎王只能带十万兵出征——但战斗力历来只在于统兵之将,而不由兵力多寡来决定,且杨锓锷和弓良伍所面对的铁木真祖孙和杨坚李渊叔侄,在兵力上也并不占优势,因此,在阴天子看来,派出战斗力超常的薛仁贵支援西边战场,绝对足以稳定形势。
阴廷是这样想的,金沙江水师将军弓良伍也是这样想的。嘿嘿。
弓良伍认为在目前形势下,正可组建东征舰队,从长江密秘东下,神不知鬼不觉,一举击溃朱湛水军,擒占了朱湛和朱元璋,然后迅速回撤,回到金沙江水师军营。
至于东征期间金沙江的防务,一来可效当初密赴朱湛营中接管军队之前例,营中虚张旗帜,给隔江对峙的杨坚和李渊造成弓良伍仍在军中的假象。当初密秘离开水师之时,杨坚和李渊不敢进攻金沙江水师,如今有十殿薛王和三殿余王带二十万雄师坐镇金沙江上游,那杨坚李渊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来偷袭不成!哈哈哈哈。
弓良伍认为,杨坚李渊绝对不敢向江这边侧目。
二来,弓良伍派出密使,偷偷去到杨锓锷军中,将自己的计划密告了杨锓锷,请杨锓锷派出少股军马袭扰杨坚李渊,使二贼不敢觊觎金沙江水师。
杨锓锷反对这种大明而充满极大风险的计划,但弓良伍决心已定,杨锓锷跟他乃属同僚,并无节制之权,且在两军皆在西边抗贼,几百年来时有相互策应之举,也不好生拒之,只得勉为其难,答应弓良伍的要求,派兵骚扰杨坚和李渊,以干扰他们的视线,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使他们不敢打金沙江水师的主意。
按说这种重大谋划和军事行动,还应禀报薛王和余王,因为二位阎王的地位远高于弓良伍和杨锓锷不说,二位阎王还受阴廷委派,可对弓、杨两军行使监督之责。
但弓良伍并不想告诉他们,因为他料定,一旦告诉他们,二位阎王定然不愿冒这样的风险,瞒着他们,乃是去除掣肘之患,只要自己带着东征舰队快去快回,功成回军之后,再到二位阎王军中请罪。自己讨贼有功,想来二位阎王不会怪罪自己,朝廷也不会降罪下来。
鉴于这样的心理,弓良伍瞒着阴廷和二位阎王,秘密组建起东征舰队,两千条船,十万兵力,几乎将金沙江水师抽空,乘着长江东泄之波,悍然东下,向着朱湛军营扑来。
一支复仇舰队恶狠狠而来,朱湛和他的老祖宗朱元璋是否侦知,不得而知,说话人揣度,二朱应不知情,因为从金沙江到长江下游,两地相距甚远,朱湛水军的哨船侦骑都到不了那么远的地方。
对于朱湛和朱元璋来说,眼目前最为当紧的威胁乃是第五殿阎王包拯所率十万兵,沿着长江陆路而来。
朱元璋并不十分看重包王之军,他颇为忧虑的是隔江虎视忱忱的五华山军江充的水军,会否趁着自己跟包王作战之时,扑过江来偷袭?
虽然五华山军跟十帝之军乃是友军,但朱元璋跟李正坤打下赌,如果江充趁势来袭,还真不能从友军的角度去指责李正坤。呵呵。
且自古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是有利于自己,谁他妈管什么友军或联盟或条约呢!
朱元璋是不了起的政治家和军事家,焉能不知道如此浅显的道理,又怎会做那么幼稚的判断!
因此,朱元璋的眼光和心思全集中在江对面的五华山水军,以及正气势汹汹沿江而来的包王之师,对于远在金沙江的弓良伍,朱元璋应未作多想。呵呵。
却说弓良伍带着东征舰队悄然浮江而下,下令不准鸣炮,不准举火,也不张旗,各船之间只用旗语灯光联络,顺水张帆,迅速东下。
因行动迅速而隐秘,路程走了一大半,一点都没暴露,沿江两岸水哨、巡逻,岸边关隘、城隍,全都对这一支过境的神秘舰队懵然不觉,就算有些鬼兵鬼役有怕怀疑,见其阵势与速度,也不敢上前盘查过问。
因此,舰队一路顺风顺水到达平都山江面段。
弓良伍传令舰队加快速度,尽快驶出平都山江面。无诏令而带师入京,可是死罪。也实在是如今阴冥纷乱,虽在京师一带,江面上也无什么象样的巡逻警戒船队,要在以往,舰队尚在数百里之外便被拦截。
弓良伍也正是看准这一点,才敢于率军暗渡陈仓,希望乘着暮色从平都山城下快速滑过,继续东下复仇。呵呵。
庞大的舰队犹如一条黑色长龙,在夜色中悄然疾下。队首已驶过平都山,腰部正从平都山南门码头经过。
弓良伍的指挥旗舰便处于舰队中间,他站在舷侧,望着京城后面御街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