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充传命四面同时进攻,冲进城去。
五华山军都配备有火枪,火力十分猛烈,河溪关守军若凭着城墙之坚,还可据守一时,可一旦失去城墙依凭,面对着五华山军的强劲火力,便成为待宰的羔羊,且四门皆破,数万五华山军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往城中突进,只有持着弓箭刀枪等冷兵器的河溪关守军哪里抵挡得住,纷纷溃逃奔避。
在溃逃过程中,又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从四个方向上杀得城来的五华山军,就象四支利箭射进河溪城这支口袋,封住了所有退路,河溪关城二十万守军往哪里逃呢?
结果自然极其惨烈,守军不是“死”于枪弹、弓箭,便是倒于自相践踏,剩余者悉数投降。
天色大亮,战斗结束,五华山军大获全胜,河溪关城残破,河溪关守军全军覆没。
守将凤辟宁同样没能逃掉,被余元奉抓住,结实捆了,押到江充面前。
江充道:“余将军曾于阵前劝尔投降,尔不降便也罢了,为何骂余将军为叛贼?此尔罪一。五华山之主五华王爷,兴兵讨伐阴廷,以有道伐无道,尔不归顺,竟敢据小城而挡大军,致我军伤亡颇重,此尔罪二。尔在西门设伏偷袭我军,尔守我攻,也便罢了,为何将我军死躯悉数搬走,使我军不能扛回死难弟兄之躯,此尔罪三。有些三罪,尔焉有命在之理?”
命推出斩之,挫骨扬灰,撒于河溪关城四周,使其万年不得复身。
余元奉将凤辟宁交于亲兵,命按元帅所命执行,但面色颇为不忍。
江充道:“我知道此贼乃余将军旧识,但此贼太过狡猾,又誓死忠于阴廷,不可留之。”
余元奉嗟叹道:“元帅所言甚是,我只是惜其不识时务。”
凤辟宁临“死”前仍大骂不止,对行刑的兵士道:“尔等反贼,本将军与尔等不共戴天!尔等倒于城内的死躯,本将军已全部连夜烧掉,扬灰街巷,要想复身,没有个数千上万年,那是休想。万年之后,等本将军复了身,再用本将军的三尖两刃刀将那些复身的五华山军,一个个重新斩杀,方解本将军心头之恨!”
行刑士兵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胆俱跳:好狠毒的贼将!
立即将其碎为几截,架火烧成灰,然后骑着快马,将凤辟宁的死灰拿到城外,绕着残破的城墙四处乱撒。呵呵。
江充从降卒中挑选精干士卒,补充己军损失,余者跟城中鬼民百姓一道,分头圈禁于城中,不许交通走动。
然后连夜发报,向王爷李正坤报捷。
五华王府各地城隍、各军各关隘,均配有朱高华所制发报机,用于军令传输和情报信息联络,速度自然非常之快。
位于当阳城中的五华王府接到江充的捷报,李正坤正在后堂跟王妃阿述玉提娜饮酒戏耍,览毕电报,立即传命升殿,请包振堂、李天侯、朱高华、霍蒙生、祁步达速来议事。
众鬼得令赶来,李正坤已带着禇雄儿坐于殿上。众鬼参见毕,李正坤将电报给他们看,众鬼传毕电报,都再次跪地磕头,向李正坤称贺。
李正坤命他们起身,说道:
“一个小小的河溪关城,便阻挡我军数日之久,还损兵数千,有什么可称贺的?河溪关一战,阴廷守军只有弓箭刀枪等冷兵器,而我军配备有大炮、火枪这样的现代热兵器,携有发报机这样的先进通讯工具,我军跟阴廷军队相比,有着整整一代甚至两代的差距,且双方在兵力上完全相等,都是二十万,居然将仗打成这样!在孤的心中,江充带着大军到达河溪关城,别忙造饭,不用建寨,立即架起三百门大炮,对着城墙一通猛轰,炸开豁口之后,挥军掩杀冲城,敌军焉敢相阻?又焉能相阻?可这个可恼的江充,虽然轰开城墙,却竟然数次兵败,损兵近万,还有脸发来电报向孤报捷?你们议一下,怎么处分江充?”
众鬼吓一跳:不管怎么说,江充是打了胜仗,打了胜仗却还要挨处分,天下哪有这种道理,王爷莫非喝醉了说胡话?
众鬼细看李正坤,见他虽然脸色发红,殿上也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气,显是刚饮酒来,但从他的表情和话语中发现,似乎并未喝醉,如此说来,要处分江充,乃是出自真心。
包振堂出班奏道:
“请王爷息怒!河溪关城乃阴廷对抗我军的第一座坚城,其守将定然精心挑选,非骁勇善战、精通谋略之将不能担任。从大将军电报看来,河溪关守将凤辟宁的确如此,才使我军初有所失,但不论如何,我军最终是攻破河溪关城,生擒敌守将,并斩杀扬灰,大将军又从降卒中补充了精锐之兵,弥补了我军损失。城破无赏也便罢了,如果还要处分统兵元帅,恐于军心不利,请王爷三思。”
李正坤咬牙道:“江充那家伙常以韩信自况,难道韩信就这水平?孤怀疑江充是因轻敌才导致失败,若不薄示惩罚,从河溪关去平都山,还有上万里之路、数百座城关,他焉能到达!”
意思是必须处罚。众鬼不禁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