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厄忒斯巴便不敢再言。
过了一阵,他蓦然拔出腿上的箭杆,在滚坠过程中,箭杆折断,只剩一小截在肉中,因用力过猛,箭簇将小腿上的肉带出一块,血流满地。
禹奇出眼中流泪,似乎那疼痛也加在他身上一般。
脱厄忒斯巴请李正坤先给行一善,医治他腿上的箭伤。李正坤随身总带着黑白二粉,掏出复身白粉撒在他的伤口上,倾刻间恢复如初。
禹奇出含泪笑道:“好了!好了!”
好象他给医好的一样。呵呵。
天色渐黑,好个李正坤,凭空一跃,化着一道凌厉的黑风,托起高大魁梧的脱厄忒斯巴和瘦弱如枯枝的禹奇出,缓缓升出深坑,飞过金池关,回到关下军营。
帅帐中正乱着一团,只得听黑头鬼大声嚷道:
“江将军,不可再犹豫了,赶紧下令攻城吧,晚了主公便遭了樊定釜的毒手!”
李正坤走进帐中,骂道:
“你这黑厮,胡说八道什么,本将军哪里便遭了樊定釜的毒手?”
看见李正坤,帐中众鬼不禁长出一口气。黑头鬼顿时眉开眼笑:
“主公,你一去两天两夜不见踪影,我们都以为你酒醉被樊定釜捉了,就象当年在平都山……”
他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李正坤的脸已拉得很长:
“本将军这点出糗史,就你记得最清楚,每次总不忘拎出来提醒一下本将军!”
黑头鬼忙道:“不敢不敢,我不过说顺嘴了,请主公降罪!”
李正坤骂道:“一看你这话就是言不由衷,真想领罪容易,到帐外自去领二百军棍。”
黑头鬼吓一大跳,忙道:“主公息怒,暂且记着吧,末将在万灵国挨的军棍,伤至今还没好利索哩。”
“记着也行,如果攻打金池关时,你不用力,畏战怕死,再一并打你这黑厮。”
黑头鬼拍着胸脯道:“主公这二百军棍怕是要永远记着了,打金池关时,末将绝对身先士卒,第一个冲上关城。”
李正坤并非真心要打他,只不过吓他一下,便要他记住自己的话。呵呵。
江充道:“黑头将军也是担心主公安危,才不断催促末将出兵,主公现在平安而回,我等心中都踏实了。”
李天侯笑道:“老夫告诉黑头将军,如果主公真被樊定釜抓住,樊定釜定然早就派使者来提条件了,哪里会金池关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只要没有动静,就表明主公一定安然无恙。”
李正坤道:“李先生所言甚是。我不过酒醉上了趟山而已。”
帐中不见朱高华,江充禀告,当天凌晨,朱先生托着祁先生回营,不见主公跟着,非常着急,又化着黑风进关,寻找主公去了。
话音刚落,一道疾厉的黑风窜进帐来,落地现身,正是朱高华。
李正坤这下放下心来,向众鬼隆重介绍老鬼禹奇出,说是这趟进山的重大收获。
众鬼都万分惊讶,既然主公都大力抬举禹奇出,便都纷纷向他行礼问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