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坤命给用白粉给漏耳巴适冥疗伤,赐座。
漏耳巴适冥伤口愈合,能够利索说话了,对李正坤道:
“小鬼儿,这是我第三次失去王位,我不想再折腾了,不管你再让谁当那傀儡国王,我保证都不再觊觎王位,如果你放了我,我愿带着黑石花兀喇上黑石山,永远不再下山。”
李正坤道:“你并未失去王位,只是被抓到我案下而已。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放你回去,整军备战,我们重新来过。”
漏耳巴适冥怀疑听错了,张大双眼盯着李正坤:
“输便输了,你休要戏耍于我!”
“本将军一言九鼎,岂跟你开玩笑。只要你答应本将军的条件,我便放你回去。”
“什么样的条件值得你跟我作如此交易?”
“盛将军将五万大军还给你,你可带回沙棘城。你回去之后,不可为难阿述玉提娜和黑石花兀喇,她们是走是留也任由她自便。你可答应?”
漏耳巴适冥哈哈大笑:“就这条件?不是你脑子坏了,便是我耳朵刚才被扇坏了!你此言当真?”
“军中无戏言!”
“好!李正坤,你有种!我答应你的条件,回到沙棘城后,绝不为难阿述玉提娜和黑石花兀喇,她们一个是我的女儿,一个虽然讨厌,但毕竟是我的枕边之鬼,她们如果继续留在我身边,我锦衣玉食供养她们,绝不短缺,如果要来天鹅堡投奔你,我派兵护送她们前来。然后我们摆开阵势好生厮杀一场,如果我再输了,任由你处置,绝无二话。自然,万灵国也全境归你五华山所有,是撤是留,凭你一念之间!”
“这个自然,不劳你操心。但就刚才的条件,口说无凭,你可立字为据。”
漏耳巴适冥让拿纸笔来,立挥而就,签字画押。
李正坤对盛景良道,送佛送到西,漏耳巴适冥是被你秘密押来,军中不知,你可送他回去,当众把军权移交给他。
盛景良领命,带着亲兵送漏耳巴适冥出城。
漏耳巴适冥离去之后,李天侯道:
“前段时间,黄背山军情一日三报,甚为紧急,江充和朱先生都盼着主公尽早平定万灵国,带兵前去主持大局,主公怎把漏耳巴适冥又放回去了,玩七擒孟获?恐怕漏耳巴适冥不值得主公如此对待吧?”
李正坤道:“天鹅堡兵将马壮,又有祁先生制造的现代化防卫系统,都被我们攻破击败,漏耳巴适冥败军之将,领着几万残兵,还怕他会翻了天不成!”
“哦,我明白了,主公之意是再彻底打败漏耳巴适冥一次,以让他心服口服,不再生乱?”
“漏耳巴适冥算什么东西,除开好色之外,别无所长,连女巫黑石花兀喇都斗不过,岂是本将军对手。漏耳巴适冥之所以一再反复,非是他手段有多么高强,而是万灵国军民还未完全服膺我五华山将军府,总存侥幸之心,因此一有风吹草动便叛心复生,和重贵反叛是如此,漏耳巴适冥再度夺得王位也是如此。本将军此次征讨,便是要完全彻底解决万灵国问题,让其永无生叛之机,玩什么七擒孟获哦。”
李天侯惭道:“主公心思深不可测,老夫难窥万一!”
李正坤道,如此如此。
李天侯闻言面色凛然,额上却冷汗直流,暗道:“好主公!好手段!”
漏耳巴适冥回到军中,跟盛景良交接完军权,将盛景良送出营门,行礼道:
“感谢盛将军成全。如果在跟李正坤的对阵中,朕侥幸获胜,一定再拜盛将军为万灵国大将军,你我君臣共掌军权,同享富贵。”
盛景良陡然喝道:“批颊!”
漏耳巴适冥吓一大跳,赶紧四顾,似乎会从黑暗里突然冲出来李正坤的亲兵,按住他狂扇耳光。
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此处乃是自己的军营,早已远离李正坤的虎狼窝,有什么好怕的。呵呵。
他笑道:“盛将军可真会开玩笑,这里没有李正坤,谁敢批朕之颊。再者李正坤也说了,并没有夺我王位,只要我还是国王,便能自称‘朕’,有何不妥?”
盛景良道:“这跟你是不是国王没半毛钱关系,李先生曾提醒过你,主公早讲了,你不能再自称什么‘朕’,但才离开主公不到两个时辰,你便又违反主公的命令。如今我已将军权移交于你,我身边只有一队亲兵,不能执行主公军令,批你的面颊,但我回天鹅堡后,一定向主公禀告你的言行,是罚是免,自有主公定夺。不过我想劝你一句,别再做国王的迷梦,更别称什么‘朕’了,免得为自己埋下祸端。至于你要拜我做什么万灵国大将军一事,我在此正告你:一来我对做你的大将军没有一点兴趣,二来你永远不可能胜过主公,切勿大言炎炎,免得打脸!”
言毕兜转马头,带着亲兵扬鞭而去。
漏耳巴适冥气得大骂:“李正坤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如此愚忠于他!”
虽然已是后半夜,漏耳巴适冥还是一点也不想耽搁,传命全军,立即拔营,赶往沙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