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暴跳如雷的是突然出现在两侧的军队。倒不是因为这两支军队都配着火枪,火力甚猛,天鹅堡守军藏身坚实厚重的城墙垛后,火枪子弹对他们毫发无伤。而是这两支军队都穿着友军的衣甲,打着友军的旗号。
左侧的军队穿着雁峰堡衣甲,打着雁峰堡旗号,右侧的军队穿着魔沙堡衣甲,打着魔沙堡旗号。
须花然路陀差点没被气疯,高叫着国王漏耳巴适冥的名字大骂道:
“你这荒唐国王,你不是说已成功夺位,能够命令两堡协助保卫天鹅堡吗?难道就是这样协助不成!是你这糊涂国王诏命没讲清楚,还是魔沙堡和雁峰堡已投降李正坤!”
正气急,魔沙堡和雁峰堡的军队已经撤走,城门下的五华山军也撤掉了。
须花然路陀仰天大笑,对身边的鬼道:“李正坤和两个投降堡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七八万,我有五万精兵,粮草军械不计其数,还有两千火枪,虽在兵力数量上稍弱,但天鹅堡高大坚固,扼守险绝之地,他们又能奈我何!”
外面突然冲过来一支兵马,当中一鬼身穿金甲,骑着一匹白马,面目年轻,英气飒然,背后亲兵举着一杆大旗,上书“五华山将军”五个大字。
须花然路陀吃了一惊:莫非五华山将军李正坤亲至城下?
遂传命了望塔上的火枪兵,做好狙杀准备。
他对外高声喊道:“来将通名,本将军不杀无名之将!”
那年轻鬼魂纵马而出,呵呵笑道:
“本将军乃五华山将军李正坤,想跟堡主须花然路陀讲几句话。”
“本将军便是,李将军有何话讲?”
“前段时间,本将军曾派特使黑石花兀喇和副使漏耳巴适冥前来天鹅堡,代表本将军跟堡主会面,协商天鹅堡顺天应命,快快归顺本将军一事,不知堡主态度如何?”
须花然路陀哈哈大笑,指着城墙下密密麻麻的死躯,说道:
“这些都是你的士兵,难道本将军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
李正坤道:“倒是非常明确,只不过本将军想亲耳听到你讲,并且再给你一个后悔的机会,为的也正是不再有士卒流血,你须花然路陀也能谋得个不错的出身。”
须花然路陀实在受不了李正坤居高临下的语气和趾高气扬的气势,心中道:纵使有魔沙堡和雁峰堡两个败类出兵帮你,你不是照样败得这么惨!明日你再来攻,我仍叫你有来无回!败军之将,还敢在本将军面前颐指气使,真是不知死活!
传令开枪。
了望塔上共有十名火枪兵,得令立即对着李正坤十枪齐发。
一阵密集枪声之后,只见旗杆周围有几个亲兵栽下马来,旁边的亲兵丝毫不惊,一动不动。李正坤骑着的白马背上空空荡荡,却不见李正坤。
“敌将哪里去了?”须花然路陀有些糊涂。
他身边的鬼将把身子趴在城垛上,伸头出去四处寻找,却什么发现也没有,也都觉得非常奇怪。
“尔等找什么呢?”
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众鬼赶紧回头,却万分惊讶和疑惑地看见,刚才还骑在白马上的敌将军李正坤,居然跟他们的堡主须花然路陀并肩站在一起。
鬼将们唬得几乎魂魄出窍,赶紧拔出弯刀,意欲上前擒拿李正坤。
须花然路陀摆手制止了部下,对他们道:
“李将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窜上城头,你们手中弯刀有何用。”
又对李正坤道:“李将军光临蔽堡,有何见教?”
李正坤道:“我要取尔项上鬼头,易如反掌,你不害怕吗?”
“如果李将军仅取本将军之头,何须如此大费周章,本将军推测,李将军是想带兵灭尽万灵国之兵,以彻底震服我国,因此,虽跟你两军对垒,本将军何惧之有!”
“倒还有些将军气魄,本将军尊重你这个对手,攻破天鹅堡后,不会羞辱折磨或虐杀你。”
须花然路陀冷笑道:“今日一战,你已惨败如此,还敢大言不惭?”
李正坤道:“今日不过小试牛刀,好戏还在后头。也是本将军心有不甘,想劝降于你,故未使出全力。魔沙堡和雁峰堡本想出倾巢之兵前来,本将军未允,只命他们出兵一部,想让你看清形势,可惜你执迷不悟,非得替漏耳巴适冥殉葬,九头牛都拉不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能任由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