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梅化成领兵七千,进攻土城左翼,命林湔领兵七千,进攻土城右翼;他自领兵六千,居于中军压阵。这六千兵做为预备队,可根据左右两翼攻城情况随时增援。
一个时辰之后,总攻开始,五华山军犹如下山猛虎,从左右两翼冲向土城城墙。
呐喊震天,箭矢如蝗。
很快便有军士攻上城头,跟守军战在一处,兵器相击的声音响彻战场。
土城守军的战斗力不弱,只在气势上比五华山军差一些,但据城而守,以逸待劳,兵力数量上也不吃亏,因此,五华山军一时难以占到上风,双方在城头上胶着。
眼看着时已过午,战场形势仍不明朗,李天侯坐不住了,从中军调出三千兵,命压向左翼,想率先从左边取得突破。
守军也往左翼增兵,五华山军三千兵扑上去,效果并不明显。
看来对方守将也不吃素的,深谙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的用兵之道,增强补弱,呼应留白,也全都应用是炉火纯青。
李天侯面露欣赏之色:果然算个将才!
但对方守将再厉害,在李天侯面前毕竟逊色太多。李天侯算定对方会将重兵调往左翼,对方果然上当,李天侯又命右翼向左翼佯动,土城守军便倾力调往左边,导致右城空虚。李在侯大喜,急命林湔火速回军右翼,同时将余下的三千中军悉数压向右城,右城守军不及回军,城墙上立即出现大片缺口,岌岌可危!
可攻城不比地面作战,虽然众多军士已涌到城墙之下,因受到攀城器械限制,不能一拥而上,迅速占领城墙上的空缺。李天侯有些着急,命加紧擂鼓,催动军士加快攀城速度。
战鼓惊天,令旗狂舞,攻守双方都在跟时间赛跑,跟体能极限较劲。
突然,传来几声震天动地的巨大吼声,使两军将士的耳膜一阵阵发麻……
稍顷,两只庞大迅捷的白影带着一个小白影,窜过旱沟,奔到城墙底下,张天巨口对着城墙不停地吐出粗壮的冷气,冷气所到之处,城墙全都变成白色,似乎瞬间冻成了冰墙。
当然,城头上的守军、城墙下的五华山军,包括正附在梯子上拼命向城头攀爬的士兵,也全都在冷气之中变成了一动不动的冰雕。呵呵。
三只白影退后,大吼一声,如斗牛般低着脑袋,向冰冻城墙猛力撞去。
只见吱楞哗啦一片响,冰冻城墙被撞碎坍塌,现出一个宽有数十米的缺口。
三只白影调转身,又风一般窜过旱沟,往熊高山上奔去。山腰上还传来白影的吼声,两边将士都听得清清楚楚。
涌在城墙下的五华山军,如潮水般从缸口涌进城中……一个时辰之后,土城被攻陷。
两万土城守军,战死数千,溃逃数千,其余全部被俘。
李正坤睡醒之后,天色已瞑,他拭去腮边的哈喇子,揉着眼睛转过前帐,在帅案后坐定,亲兵送上香茶。
侍卫队长黑头鬼站在案旁。
见天色已转黑,李正坤问道:“战事如何?”
黑头鬼道:“启禀主公,李先生大获全胜,已攻陷土城,嘱咐在下在主公醒后即派兵去叫他。”
正说着,李天侯走进帐来,向李正坤详细禀报了攻陷土城的战斗,并着重讲了三只白影的助战之功。
他道:“如果老夫所料不错,那两大一小三只白影,乃是奉主公为唯一主人的熊高山雪灵一家,见我军攻城受阻,不惧炎热,冲下山来相助。它们先用口中冷气速冻城墙,然后拼力撞破,给我军打开一道缺口,使得攻城大军能够长驱直入。老夫不敢居功,此战当记灵兽雪灵一家为首功。”
“还有这等事!”李正坤笑道,“只可惜它们不能长时间呆在熊高山之外的地方,要不然本将军一路带着它们,哪里会惧怕什么天鹅堡。”
命黑头鬼备下一百头猪牛羊,送到熊高山下,犒劳雪灵一家。
又问李天侯,对方守将何在,既是将才,能否降之为我所用?
李天侯说土城守将已带着数百残兵投奔天鹅堡去了。
土城已收复,李正坤便移驾土城,住进了原土城通关贸易署衙门。
原通关贸易署主事努史脱莫特、统兵校尉努史奇生兹被从牢中放出,父子二鬼囚衣都来不及换,乌黑的脸也来不及洗,便立即赶到贸易署衙门,求见李正坤,磕头请罪。
李正坤命黑头鬼扶起他们,温言慰勉,并宣布二鬼即刻起立即复职,仍旧守卫土城。
努史脱莫特父子又惭愧又感动,再拜到地,磕头流血,发誓纵然终此鬼生,剖肝沥胆、肝脑涂地,亦不足以报主公之恩典于万一。没有别的话说,只求主公看他父子二鬼今后的表现,一定夙兴夜寐,高度警惕,纵然战至一兵一卒,流尽他们父子最后一滴血,也不会让土城再陷敌手!
李正坤很高兴,让他们记住自己说的话。又命大摆宴席,庆祝收复土城。
漏耳巴适冥跟黑石花兀喇也兴高采烈地坐在庆功宴上,酒至半酣,漏耳巴适冥对李正坤道:
“小鬼儿——不,贤婿,你给朕的任命状什么时候下,朕跟王后好早做准备。”
“什么任命状?”
李正坤一脸糊涂。
漏耳巴适冥大怒:“你想不认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