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手也慌了,赶紧急搬转舵杆,竟划了一个弧形,将快船掉了个头,冲着平都山方向了。呵呵。
邵忠成大怒,冲进去一脚揣开舵手,命侍卫绑了,他自己操着舵杆用力搬,又将快船头掉回来,船头对着下游。
因为阴天子拒绝变革,中土阴廷还停留在古代传统社会形态,并无阴美国阴西方那样的科技水平和科技器具,约翰逊在长江里租的这艘快船乃是木船,舵杆乃是一根又长又粗、从舵舱直连船尾的木杆。
舵舱里有三个操舵鬼,一个主舵手,两个副舵手,一般情况下,主舵手操舵,负责船的方向,副舵手根据主舵手命令干些辅助之事,遇有水急浪大,主舵手搬舵杆费力时,一个或两个副舵手便上前帮忙。
邵忠成揣倒主舵手,命侍卫绑了,实际是夺了主舵手的权,由他自己来控制船的方向,但他又对如何操舵全然不知,便命两个快吓傻了的副舵手来操纵舵杆,他自己负责口头指挥。呵呵。
两个副舵手将快船顺了过来,意欲擦着大船的船舷边快速溜过去,邵忠成却喝令他们放慢速度,向着大船靠过去,李英雄队长要命国师府侍卫跳船杀敌。
两个副舵手只能听命,将快船的船舷顺着大船船舷靠了过去,还未完全靠上,另一边忽传来一声大响,不知又从哪里钻出来一艘大船,结结实实缠上了快船的另一边船舷。
这下好了,两艘比快船高大结实得多的大船一左一右牢牢夹住快船,就象两个彪形大汉,挟持住一个瘦弱的小个子,小个子的无力尴尬之感可想而知。
快船的舵杆高高翘起,歪到一边,似乎被后面的什么东西绊住了,将两个副舵手吊至半空,两个舵手松开手,便跌到船板上,二鬼赶紧张惶地爬起来,看着邵忠成不知所措。
邵忠成怒急,操剑一鬼一剑,当即将两个副舵手刺倒在地,不能动弹。
主舵手双眼惊恐,大呼道:“大人饶命……”
邵忠成又一剑刺中他心窝,他后半截话还未来得急叫出口,便歪到地上,也不能动弹。
眨眼之间,连杀三鬼,舵舱里血流满地,几个侍卫又震惊又懵逼,对邵忠嚷道:
“你他妈疯了吗,杀了舵手,谁来开船?”
邵忠成道:“船都被两只大船夹住,还开什么!我们赶紧出去,跟着李英雄队长跳船杀敌,只有消灭掉两条大船上的鬼,我们的小船才能平安无事,到时将大船上的舵手抓过来开船便是。”
跟随邵忠成进舵舱的有三个鬼,外面还站着七个鬼,便是第一阎王殿的十名侍卫,虽然大家并不服气邵忠成是他们的头儿,但邵忠成跟国师府的李英雄侍卫关系要好,李英雄任命邵忠成为他们的头儿,且邵忠成最近出手大方,总请大家饮酒吃肉,因此,在此危急情况下,虽然大家觉得邵忠成行事鲁莽且透着古怪,但此事他们也不担责,便懒得多想,更懒得管,于是都按邵忠成的命令,齐齐来到舵舱船舷边,等着跟国师府侍卫一起,扑到对方船上去。
但两艘大船的船舷很高,一时之间难以爬得上去,众鬼正踌蹰,突然从大船上抛下几条带绳铁钩,钩住快船船帮,将快船吊了起来,快船距大船的船舷便只有三四尺之高了。
这他妈不是给大家搭梯子么,侍卫们感到好笑,正犹豫着要不要爬上去,只见国师府一帮侍卫在铁面头目李英雄红色小旗的催动下,已纷纷开始往大船上攀爬,邵忠成又挥着剑一个劲催促,一殿侍卫们便也挥剑迅速攀了上去。
国师府的侍卫多,分在快船两边往两艘大船上攀爬,一殿侍卫只有十名,便只爬一边。
很快,侍卫们都爬上了两条大船。
可大船上却连个鬼影都看不见,侍卫们执剑站在甲板上,有些蒙圈儿。
正犹疑,突然脚下的甲板一斜,侍卫们乒乒乓乓全掉下船舱,下面竟是刀林剑丛,可怜共计六十名侍卫,悉数穿于刀剑之上。
却说约翰逊握枪站在船舱内,拉开帘子双眼不眨地盯着外面的情形,见国师府和一殿的侍卫全部持刀拿剑爬上两艘大船,李英雄队长和邵忠成队长在下面挥着剑督战,不觉心头一松,预感到这麻烦很快便能解决。
可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对面大船上传来打斗声,且周围一切变得非常安静,两艘诡异的大船犹如大海上的幽灵船一般,他的心头便不觉打起了鼓,命二十名已跟他同样紧张的特工做好恶战的准备。
突然,舱门被猛力推开,禇雄儿和邵忠成持剑急奔进来,对约翰逊叫道:
“约翰逊大人,情况不妙,爬上对面船的侍卫都不见了,也许着了对方的道儿,我们打算也爬到大船上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继续呆在船舱之中,还是跟我们一起翻上去?”
约翰逊道:“敌情不明,还是坚守在船舱里为好。”
禇雄儿道:“要不然你分出十名特工,让邵侍卫带着去大船上探察情况,我跟你留在舱中接应他们怎样?”
约翰逊不同意,坚持留在船舱之中,看大船上的鬼到底要搞什么鬼。
原来这番鬼仗着自己的火力,要以不变应万变,这可跟包先生的计划有些出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