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感叹,人生就如同这冷风一样,你不得不面对。”
“……哦。”独孤博肤浅地点头。
“……”千仞雪。
话题终结了,千仞雪重新看着远处,不知为什么,她好像在萧瑟的远景里看到一抹白色。
那是白色裙子的雪珂……
还是,
谁?
千仞雪的思绪发散到了以前,那个时候是她前往天斗城的路上。
那个时候的她不过十多岁,却要扮演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将他的帝国窃取。
离开了令人厌烦的母亲,千仞雪很开心,她坐在马车上,偷偷把窗帘拉开一条缝隙。
外面在下雪,对,千仞雪清楚的记得那天在下雪。
一个高挑修长的男人慢慢走在路上,看到了车内的自己。
男人浑身上下都是白色,虽然穿的是旧麻衣,但是整整齐齐,全身像是雪一样白。
他没有什么行李,就那么流浪在大道上,生活看起来很是困顿。
千仞雪饶有兴趣地看着男人。
男人也注意到了千仞雪,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拿出了箫。
千仞雪第一次听到那么好听和动人的箫声。
家族给她请的那些用箫大家在这个男人的箫声中完败。
男人的箫声像是一团散开的烟雾,笼罩了千仞雪,男人仿佛在贴耳诉说着他的故事。
像是卧在浅水中的苍龙吧,虽然暂时困顿,但是想来总有一天能够一跃而上的。
千仞雪听出了男人仕途上的不得志,但也听到了男人未来的雄心壮志,她很是佩服。
“赏他点钱好不好?”
千仞雪回头望着蛇矛斗罗。
蛇矛斗罗也看到了男人,他本能地劝阻道:“小姐此行不应该暴露行踪。”
“可是以后我都不会以千仞雪这张脸示人了啊,我以后就是雪清河了。”
千仞雪低下了头。
她还小,没有被世家这个大染缸污染,她还有着一副好心肠,对乞食的人,都有着天然的同情。
蛇矛斗罗看到神色暗澹的千仞雪,心中泛起一丝难受,点点头,吩咐给男人一点金魂币。
蛇矛斗罗对千仞雪很宠溺,他心想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去异国他乡了,顺着她的心意来吧,以后不知还要吃多少苦呢。
男人衣着寒酸,仆仆风尘,他接过了金魂币,朝着马车上的贵人行礼,让人觉出一种尊贵。
世家子吗?
蛇矛斗罗看着男人,心中泛起了疑惑。
自从元寻路白龙鱼服,干出很多扮猪吃老虎的事后,世家子弟纷纷效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