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玄栩所说,让他猜测这间房屋的作用,他打死都不会想到这原来是用来关押犯人的。
但武馆中怎么又会有“刑房”一说,那不是县衙所特有的么?
“除非……除非里面关押着县衙无暇顾及的人。”
“就比如。”
“云枭。”
提及这个名字,裴岚内心亦是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当日他去追逐这云枭,差点没把自己的命搭上,所说后来因祸得福,但这妄图弑命之仇不得不报。
之前他还以为这人已经被曾雄给处理了,没想到是关在了这里。
“祭祀开始了。”
一道沧桑且带着惊惧之意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遍地血迹。
鲜血仿佛鲜花盛开,绽放于刑房的地面之上。
一道些许沧桑的老头正瘫倒在地,嘴角的血迹宣示着他刚才的遭遇。
他的脸庞和身体所显露出来的部分都是青紫居多,想来是被人揍了一顿。
至于是谁,那必然是此刻正揪住他衣领的曾雄了。
沈老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目光不自觉地往身后裴岚的方向瞥了瞥,却不曾理会。
而是释放出一股强劲的灵力,将曾雄拽回来,云枭也顺势缓了一口气。
曾雄对于他的压迫感还是太大了。
在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对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所以,当曾雄离开他身前时,自然而然地松了一口气。
“你说的,祭祀,是什么意思?”
沈老在安抚好曾雄之后,淡然问道,言语间有种不明所以的意味。
与梵安教有关的消息,他尽皆知晓一二,可是云枭所说的祭祀,他却闻所未闻。
古籍中从来没有记载。
“祭祀,就是你们心里面想的那般。”
云枭慢慢地爬起身来,坐在座椅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烟斗,刚想点上,就被曾雄制止。
“想不到都这样了,你身上还藏着东西呢?”
曾雄有些好奇地将那烟斗收走,转而一股强劲的灵力迸发而出,将其毁得粉碎。
明明在之前他们把云枭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收走了,这不知又是从哪里掏出来的烟斗。
幸亏关押在武馆,若是在县衙,倒可能真让他跑了。
“这祭祀啊,就是为了咱们教义中信奉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