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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林岁安破天荒想喝酒,想把?自己灌醉。
醉了,糊涂了,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等梁校回来?的时候,茶几上?倒着两?瓶空的红酒瓶,而林岁安正扒在马桶上?呕吐。
动静很大,伴随着低低的抽泣和呜咽,像只哀伤的小兽,听?着痛苦不已。
梁校心头一顿,也不顾脱鞋了,连忙跑进洗手间。
只见向来?清冷沉静的女生此时凌乱地瘫软在地,她仰着头胡乱哭着,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满是眼泪,衣服上?沾着酒渍,魔怔了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岁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喝成这?样?”梁校摘掉包,慌乱地蹲下扶起她,语气焦急。
听?到梁校的声音,林岁安顿了一下,她抬起红肿迷离的双眼,像看见了救星,抽噎道?:“校校……”
声音无助到了极点。
梁校兀地心尖一颤,她立马应了声,紧紧抱住她。
“校校,他跟我说对?不起,他竟然?跟我道?歉……”林岁安抓住她的手,呼吸急促,“为什么呀,为什么偏偏是对?不起,我,我要的不是他的道?歉啊……”
“为什么连一句像样的解释都不给我呢,我很好哄的,他哪怕骗我,哪怕随便编一个?理由,我都能立刻原谅所有所有……”
林岁安越说越委屈,那些压抑的情绪借着酒精全都发泄了出来?。
“岁安……”
她的痛苦太过汹涌,梁校不由得也被?感染,心口酸涩,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用力?抱她,给予此刻破碎的女生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
“我好想他啊,好想好想,八年,没有一天是不想的。”林岁安闭上?眼,仿若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倚靠在梁校怀里,嗓音嘶哑,“校校,我好讨厌自己,讨厌忘不掉他的自己。”
她痛苦地闭上?眼,发出无力?的泣诉:“我该怎么办啊……”
梁校鼻尖一酸,跟着红了眼眶,她轻抚林岁安颤抖的肩背,无声地安慰。
林岁安第一次不要命似的喝成这?样,她身体弱,免疫力?一直很低,不出所料,哭过之后她便陷入了昏迷,梁校连忙拨打120将?人送到医院。
直到第二天晌午林岁安才悠悠转醒。
依旧是梁校陪在她身边。
“感觉好点了吗?胃里还难受吗?”见她醒了,一夜未睡的疲惫陡然?消散,梁校立刻起身查看她的情况。
林岁安肤色苍白近乎透明,她本就消瘦,折腾了一回显得更憔悴了,两?只乌黑的眼眸失去了神采,直直看向梁校,哑声说:“对?不起啊校校,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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