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底部的?盖子消失不见了,里面的?钱也是。
“……呵。”
林岁安突然好疲惫,她?随手扔掉罐子,抹了把脸,自嘲轻笑。
卓宁啊卓宁,原来你早知道了。
所以连这点她?辛苦攒下的?钱也要?扣走嘛。
林岁安长长叹了口气?,眼泪滑落,她?抬手擦掉,可越擦越多,她?索性不再管,一边掉泪一边收拾衣物。
收拾完东西,林岁安最后看?了眼房子,拿走宋袁藏在化妆台里,没被明阆他们抢走的?最后一块手表,毫无眷恋地离开了这里。
滨宁驶向白安的?大巴上,林岁安摩挲着明昼给她?的?十字耳扣,面无表情,半晌,她?打开车窗就要?把耳扣扔掉。
可手刚伸出去,她?便鼻头?一酸。
她?舍不得。
舍不得那?段时光,舍不得……那?个人。
合上窗,林岁安死死攥紧耳扣,眼眶悄然变红,她?盯着窗外不断后退错过的?风景,咽下喉头?的?涩意,无声哽咽。
明昼,你说?错了,我的?人生?根本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的?人生?就像这辆车,一直都在行进。
所以错过你这道绚烂难忘的?景色,也是必然。
因为你注定不是我的?终点。
第50章[]和我
2018年1月3日?
海港市第一人民医院
抽完血,林岁安晕倒在医院走廊,她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期间她做了很多纷杂混乱的梦。
梦到?曾经,梦到?卓宁、宋袁、宋思衍……以及明?昼。
八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个?数字。
八年时间里,林岁安不敢触碰那段短暂却难忘的回忆。
因为将它塞得满满的人,是一个?叫明?昼的少年。
在十七岁时给她点燃了一场盛大烟火的人。
明?天的明?,昼夜的昼。
她刻意回避了八年的名字。
经这一场悠长又清晰的梦,再一次深刻。
林岁安清醒后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梁校近在咫尺的脸。
女生的素颜略显憔悴,她眉头紧皱,瞧见她终于睁眼,后怕嗔怒:“林岁安!你快我把我吓死了!”
梁校是海港本地人,声音很好?听,是和炽烈泼辣的性子完全?相反的软妹嗓,哪怕是被渣男劈腿骂街,都能叫人不自觉陷进她那软声软调里。
她扶林岁安坐起来,不忘竖起枕头给她靠背,嘴里持续输出:“你下?次做好?事之前?能不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体,就你这弱鸡身板,别?人没救成自己倒先把自己干趴了……”
林岁安因为那个?梦,思绪还混乱着,她捕捉到?梁校话语里的“重点”,眼睫一颤,仓皇抓住女生的手:“你说什么?人没救成?”刚开口,她才注意到?自己哑涩难听的嗓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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