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就住海港,但面对爱聊天的司机,她向来奉行用胡说八道大法来应对。
“和男朋友还是闺蜜?”
“男闺蜜。”
“……”
有点聊不下去了。
大哥尬笑了两声,重新调高音量,音乐再次主导场面。
“师傅,能换首歌吗?”
歌曲即将再一次循环的时候,林岁安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低声说。
司机大哥闻声笑了笑,边问边点开歌单:“咋地,不喜欢介歌儿?”
林岁安收回视线:“不喜欢。”
“就贾玲那小品,叫啥《你好,李焕英》,讲她妈妈的故事,哎嘛最后就放的介歌。”
司机大哥是个性情中人,见打开话匣就源源不断往外递话。
“姑娘你看过没,老感银了,哭得我稀里哗啦。”
“唉,世上只有妈妈好啊,推荐你去看看。”
入夜后的海港市是暖色调的。
昏黄的灯光折射进车厢,割裂出明暗的。
林岁安喉头干涩,吞咽了一口,她坐直身体,将自己隐进昏暗里,听到这话,长睫颤了颤。
“……好。”
大哥感叹完,换了首在他看来十分潮流的歌。
“清早一出门看见个大美人儿,绣花的小棉袄儿得体又合身儿,瓜子儿脸双眼皮儿粉面桃腮红嘴唇儿啊……”
“介歌带劲不。”
林岁安:“……”
算了。
被东北大哥的劲曲歌单嚯嚯了一路,等一小时后抵达沈子宵的公寓门口,林岁安彻底没了困意。
她拖着行李箱走到保安亭附近,没什么精神地坐在箱子上,寒风吹来,冷得刺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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