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没有触发禁制?怎么回事,我都进不去,为什么你可以,你难道是特定的人?”
它喃喃自语,只觉得这一切都难以置信。
柳溪来轻声道:“没准儿我就是呢。”
不忧身子一僵,看向柳溪来。
他的面容长开了,用“少年”二字来形容,似乎有些不准了,侧脸清俊,芝兰玉树。
和竹轩一模一样。
不忧焦躁的甩着尾巴,似乎想确定什么,却又不敢开口,爪子因紧张缩在一起,不小心又给柳溪来的衣裳划破了几道口子。
柳溪来这下很难不发现了,他定定的瞧着不忧,看得不忧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它小声道。
柳溪来叹口气,倒也没生气,只道:“下回注意。”
不忧刚松了口气,就听见他又道:“再控制不好力度,我就把你的爪子全剁下来。”
不忧:“!”
它瞬间吓得毛都炸了起来,但是见柳溪来并不看它,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这间屋子收拾得干净整洁,当中立着一块屏风,将屋子隔成了两半,一半是床和衣柜,一半摆着书架书案。
柳溪来思索了一下,朝着书案那边走去。
他先是开了窗透气。
清风趁机吹了进来,吹得书案上的一本书翻动起来,书页泛黄了,一翻便有着淡淡的霉味。
柳溪来走过去,将那本书拿起来,随手放回了书架上,而后他就站在原地,目光在周围扫视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不忧觉得自己将功赎过的机会来了,于是便跳到书案上,摇着尾巴道:“溪来,你想找什么啊?不管找什么,都可以问我啊!我跟我主人可是形影不离的,他做什么我都知道。”
柳溪来轻呵道:“你连门口的对联都不记得了。”
“那是、那是……”不忧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最后勉强想了个理由,“那是因为当时写对联的时候,我没在旁边啊。”
柳溪来将目光落在书案下的两个抽屉上,一边思索,一边随口道:“你当时去哪儿了?偷吃去了吗?”
不忧没话说了。
因为柳溪来猜中了。
它当时还真悄悄去厨房偷吃了,然而云锦词早就防着它了,它刚摸到盖子,就被阵法困住了,然后那两个黑心肝就当着它的面,把所有东西吃完了,汤都没留一口。
不忧想到往事,只觉得心酸不已。
柳溪来瞥见它的样子,有些意外,“我真说中了?”
“嗯。”不忧闷声回答。
柳溪来一时间有些无语,最后道:“那你还真是本性难改。”
这么多年过去了,偷嘴的毛病还是没有变,真不知该夸它坚持如一,还是骂它狗改不了吃屎。
不忧哼了一声。
柳溪来没管它了,只是向着左侧的抽屉伸出了手,他觉得自己仿佛摸到了一个易碎的宝物,以至于整只手都不自觉颤抖起来。
不忧下意识道:“溪来,你冷吗?怎么抖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