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液体,顺着透明的杯身,沉了下去。
不知道什么原因,胸口那处,又开始泛起疼来。
他咬牙,强忍着钻心的痛感,勾了勾唇角。
然后把装了一半酒的杯子,放到虞烟面前。
“既然来谈生意,那虞小姐,是不是也该放低点姿态?”
不管陆行知怎么说,旁边的人,依然没动。
他当然知道,虞烟酒量很差。
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二十岁生日那天,被带出去,又喂了些酒,便把真心话吐了出来。
陆行知闭了闭眼,汹涌的回忆,如同电影放映,一幕幕闪现。
再睁开,眸底已是清明一片。
他端起虞烟的酒杯,放在手里微微晃动,轻笑着反问,“怎么?怕我下毒?我可不像你……”
但话还没有说完,陆行知仰起脖颈,把冰冷液体,灌入喉间。
或许是包房里,空气不流动,让人有些缺氧。
又或许,是被这些话,激得脸色发红。
淡粉的唇轻启,叫了一声,“陆行知。”
和过去所有的称呼,都不一样。
从最初的语调温软,叫他行哥。
到后面,虞清莉去世,干脆撕破脸皮,只剩下无尽的恨。
这一次,虞烟很是平静地提醒,“我来,是真的以为可以谈生意。”
她偏过头,看着陆行知的眼睛,弯起唇角。
“至于叙旧,你大可以找其他女人,反正陆总身边,从来都不缺的。”
陆行知被刺得太阳穴突突狂跳,冷冷地笑了声。
“确实啊,攀上了别的男人,有了高贵的新身份,连说话底气都不一样了。”
说话的同时,端着空掉酒杯的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他放下酒杯,听见杯底和台面磕碰,发出刺耳的声响。
陆行知把手垂在身侧,紧紧地攥成了拳。
“但是虞烟,你似乎忘了……在云城,多少地块在我陆氏名下。”
察觉虞烟脸色变化,嘴角的笑意更甚。
“你要做的事情,不管大小,都绕不开我。所以,不如像以前那样,态度好一些,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