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打算,马上跑到楼上去上课的。
转眼间,却见到了陆行知。
虞烟稳了稳心神,对着张骞,礼貌地笑了笑。
“谢谢你,我要去上课了。”
关于身边的陆行知,该怎么去介绍,她不知道。
干脆不说,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屋檐下的空间,变得有些狭窄起来。
陆行知一身黑色大衣,里面是同色系的西装革履。
高大挺拔的身形,带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他没看对面男人一眼,只是自然地抬手,搂住虞烟肩膀。
张骞见状,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回应道,“那行,再见啊。”
在刚刚说话的瞬间,虞烟快速地,把瓶子藏进自己袖口。
天气寒冷,她习惯穿得宽松。
所以哪怕放了个东西,也不容易被发现的。
目睹张骞离开的背影,虞烟脑子飞速运转,思考着该怎么掩饰。
陆行知心思重,生性多疑,她比谁都清楚。
哪怕在他的想法里,自己因为车祸,导致失去了对过去的记忆,应该很好掌控。
再加上,他给的药,吃了会把病情加重。
但虞烟要的,是万无一失,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表面上,陆行知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异样。
可紧绷的下颌线,和手臂上隐隐凸起的青筋,都在提醒着虞烟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
“要下雨了,这伞你留着,去上课吧。”
说完便把收好的伞,递到虞烟面前。
但她没接。
只是看着黑色的伞柄,眨了眨眼睛,不由得有些疑惑。
虞烟伸手,拉住陆行知衣袖,轻轻地晃动。
开口的声音,有些虚弱地发抖。
“那个同学……是之前在图书馆碰上的,我找他借过书,没别的。”
陆行知眉头皱了下,淡淡地嗯了一声。
虞烟不肯松手,素淡的脸上,是委屈又害怕的样子。
她略微低着头,抬起蓄着泪水的眼睛,要哭不哭。
“你别生气了,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行知平静地打断,“去上课吧。”
除了这句话,他再没说过其他。
只是看着虞烟迟疑地接过伞,随即转身离开。
陆行知面色阴沉,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中。
乌云压境,黑色迈巴赫,疾驰在道路上。
两旁的树木,正不断地后退着。
陆行知仰靠在后座,升起挡板,手指在旁边轻轻地敲着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