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车祸的时候流产,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碰冷水。
他皱着眉头,走上前摸了摸手。
发现还是干燥且温热的,紧绷的神色,才松动了些。
虞烟看见他,也扬起唇角,把花束举到面前,开心地问,“很漂亮吧,对不对?”
那个瞬间,陆行知不由得愣住。
甚至分不清楚,被提及的,到底是花,还是人。
虞烟眨了眨水盈盈的眼睛,里面满是希冀。
陆行知回过神,勾起唇角答道,“嗯,很漂亮。”
他正要问,这花是怎么来的。
但还没开口,虞烟先一步解释,“我今天出去透气,有个不认识的先生,说来看望的朋友已经出院,就把这花送给我了。”
说话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就没落下来过。
陆行知听见,心里却倏地闪过异样,眉心微拧。
以为只有自己的世界,突然闯入另外的男人。
哪怕是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也绝不允许。
因为陆行知要的,是完完全全的依赖。
看着虞烟欣喜的神情,便控制不住地,泛起酸意。
但他面上不显,只是对着虞烟反问,“是吗?”
虞烟点了点头,连走回病床的脚步,似乎都变得轻盈。
但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又回过头,有些欲言又止。
陆行知察觉,主动上前,从虞烟手里拿走那束花。
边把花随意地放下,边问,“喜欢什么样的花瓶?我让人买好,一会儿就送过来。”
说完就把手机划开解锁,递给了虞烟,“自己看看。”
她接过,点进去仔细挑选。
没多久,就把手机还给了陆行知,“这个吧。”
屏幕还停留在,被虞烟选中的花瓶。
透明的瓶身,有冰川的纹路,在日光照耀下闪烁着。
坐回到床上,却突然想起昨晚,陆行知那个问题。
虞烟抿了抿唇,看向身边的男人,有些委屈地说,“你说过,只要我乖乖地做了检查,就会告诉我,我以前喜欢叫你什么的……”
陆行知刚把花瓶发过去,听见这话,唇角不自觉勾起。
他抬眼,正对上虞烟无辜的眼神,薄唇轻启,“叫我……行哥。”
“行哥。”
喃喃的温言细语,重复着这两个字。
虞烟语调软软糯糯的,又添了几分旖旎。
淡粉的唇抿了抿,思考过后,撒娇般问,“那行哥,你能不能,给我一部手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