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刀出声。
两人给予回应,没有一点不情愿。
而离开医馆。
宋知书的心情格外沉重,他时不时笑了笑。
笑自己胆怯。
笑自己懦弱。
笑自己卑微。
笑自己可笑。
之前还满腔热血,要与白秋玉势不两立,听到白秋玉的身份之后,所有的愤怒,如退潮一般消失,这还不可笑吗?
果然,什么仗剑行天下,什么十年饮水,热血难凉,都是哄小孩的把戏。
真遇到事情,人的本能反应还是害怕。
行走在街道当中,宋知书不知不觉来到了明月书院之外,这里很安静,宋知书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明月书院。
与前些日子不一样,明月书院逐渐恢复宁静,而书院门口,一位身穿儒袍的老者缓缓走出,刚好与宋知书双目对视。
感受到宋知书的目光,老者露出温和笑容,还没开口说话时。
宋知书的声音率先响起。
“敢问先生,君子有惑,该如何?”
宋知书开口,看向对方问道。
老者一愣,明显是没想到宋知书上来就问个这样的问题。
可还不等他思考,宋知书的声音再度响起。
“敢问先生,君子有怒,该如何?”
这是第二问。
后者再次一愣,宋知书第三问便来了。
“敢问先生,君子遇不公,该如何?”
“敢问先生,君子生怯弱,该如何?”
“敢问先生,何谓君子之道?”
宋知书已经不是第三问了,而是连问了几句,一连串的提问,让老者实实在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很快,宋知书有些醒悟过来,自己有些失态了。
“请先生见谅,学生一时失态,还望先生不要介意。”
说完这话,宋知书作礼告辞,无缘无故上来就是一顿问东问西,人家与自己不熟,这样实在是有些冒昧。
只是等宋知书走后,老者不由笑了,宋知书这种风格,还真是罕见啊。
“院长,您这是要出门吗?”
此时,一道身影从后面走来,是一位年轻学子,穿着儒袍,站在老者身后。
“恩,出门走走。”
他说话,而后看着宋知书的背影,微微一笑,但并没有太过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