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又把萧重的手拉入披风之中,希望能暖和一点。
两个人并肩回到房中,一边走,萧重一边云淡风轻说:“不过是被一个贼子给偷去了,我出去找到他,同他讨要了回来。”
萧重说的很是轻松,可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容易。
要在偌大的宁江府找一个人不是易事,何况今日人还这么多,热闹得很。萧重把自己带来的近卫全都派了出去找人,也花了大半的功夫才找到。
那个贼人是个胆小的主,被萧重的剑给吓尿了裤子,赶紧把玉佩还了回来。
事后萧重就差人把他看守起来,等明日再交给萧序处置。
萧重没说其中的艰辛,可裴宜笑却能够体会到,她紧紧攥着这玉佩,轻声说:“将军累了一晚上,且先稍坐,我帮你倒杯热茶暖暖身子。”
萧重依言坐下。
房里的壶中水早已经冷了,她便让隔壁房间的小柳儿去打了开水过来,泡了新茶,也烧了洗澡水。
房间外面的片片白雪缓缓坠落,有些像是春天里飘散开来的花瓣。
裴宜笑看了眼后,将房门给关上,萧重正在屋里洗澡,用一扇屏风给挡住,只能听到水声清脆,屋里热气雾蒙蒙的。
她将披风脱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又将头上的珠花簪子取下,屏风之中的水声还在响着,裴宜笑就低声问了句:“将军,我来帮你搓背?”
里面,水声一顿。
萧重回应:“好。”
裴宜笑才慢步走进去,接过他手中的帕子,帮他搓着背,他背上的伤痕因为用过了雪肌膏,不如从前那么狰狞。
她越擦,萧重的背也越僵硬。
她的力气,就像是猫儿一样,那样擦着,软绵绵的,还很痒,活像是在撩拨他一样。
萧重起了火,有些无奈地侧身抓住了她的手,叹了口气,“笑笑,莫擦了,一起洗吧。”
他声音比以往时候还要低沉一些,裴宜笑脑子一懵,想起了每每在做那种事情时,他便是用这种声音伏在她的耳边,唤她的名字。
声声都让裴宜笑软了全身。
裴宜笑犹豫片刻,还是低低“嗯”了一声,缓慢褪去衣衫。
两个人第一次在水中如此,直到水凉了,他才抱着她上了床,也不知是做了多久。
第二日起来,早已经是日上三竿。
院子里有些吵闹,好像是在说中午吃些什么菜,身旁的位置早已经凉了,也不知萧重究竟是起来了多少时候。
她撑着床想要起来,可腰上酸的厉害,腿也发软,她竟然有些恼了昨夜里萧重不知节制。
可想到昨夜自己也实在放浪,不禁红了脸,又躺了下来,埋头进了被窝之中。
好冷,不想起来。
左右不在皇城之中,也没人说她的不是,她耍耍赖不起来,也行吧。
裴宜笑裹在暖和的被窝里,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耳边好像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脚步声也渐渐近了。
好像有人在她的唇角亲了下,她才惺忪睁开眼睛,操着软糯带着还未睡醒的声音唤了一声:“将军。”
“嗯。”萧重答应一声,把手钻进被窝之中,他冰冷的手不慎碰到了她的腰,冷得她一个激灵,直往里面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