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对沈云婉有一些意见,但对她的感恩远远多于不满。
杜浥见林向东对他不理不睬,也不恼。
他自以为潇洒地扇着扇子,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林掌事,你如今也将弱冠之年。难不成你还能一辈子屈于女人之下,永远做一个掌事吗?
就为了那几两的碎银?哦,对了,你心心念念的几两碎银,下个月可能都没有了。”
客来安的经营情况,别说杜浥,几乎荷花镇的人都能猜个一二。
况且客来安伙计那么多,这个月拿回家的银子少了,必然会讨论一二。
杜浥见客来安情况下滑,当然不会只冷眼看着。他无论如何都要踩上一脚,才能解上次被沈云婉和大丫联合算计的仇。
没错,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错,是那两个女人坑骗他。
让他损失了那么多的银两,还被他爹罚去跪祠堂,这次是真得受了家法。
年前,沈云婉来县城选址考察的时候,他也知道。
那时他就不爽沈云婉了,一个女人在镇上开个客来安赚点小钱就行了,竟还妄想来县城与他杜家争地盘?
他是又气又无能为力,毕竟杜家还做不到在县城只手遮天。
所以当刘家找上他,合作对付沈云婉时,除了看重刘家的背景,也有阻止沈云婉在县城开铺子的想法。
杜浥可以给女人金银首饰,可以哄着逗着,但绝对不能与他平起平坐。
还好,经过那次事件后,损失的也不止只有他,还有沈云婉。
看现在客来安的经营情况,哪还有往日的风光。
只是这样还不够,他要她永远都翻不了身。
“你一个八尺男儿,有能力还有闯劲,何不自己闯出一条路来?
总是委身在一个女人之下,你迟早也会被磨灭没了。
你难道愿意回那个鸟不拉屎的平安村,跟你爹一样过完这一生吗?”
杜浥看见林向东眼中的挣扎,心里不禁嗤笑了一声。
“我是商人,以利为重,更重视人才。
杜家欲在县城开一家客来安,若你有心共谋,可与你合伙筹办。”
听到要在县城开一家客来安,还请他当合伙人,林向东眼里闪出亮光。
而后林向东谨慎地问道,“为什么是我?”
杜浥轻笑了一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除了你,还能有谁?”
林向东看了看客来安中的伙计。
也是,这里除了他,谁还有魄力在县城开一家客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