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山继续赖皮道,“哎哟,你急什么嘛?我们这也是关心你啊,真是不识好人心。
即便不是为了你,我们也得寻得真相,给江湖中人一个交代,所以,此事还真得往下查。
欧阳家遭此大难,弄得整个江湖人心惶惶,不少人很怕自己家哪天也莫名起火,甚至还被火追着烧……
诶?说到这里,我倒想问一句,烧了欧阳家的那场火,不会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神火吧!”
欧阳钧否认的很快,“不是。”
又很快想出了个还算合理的回答,“所谓的神火,只是我们欧阳家造出的一个机关,一是为了照明整个墓室且长久不熄,二是为墓室中需要点火的机关提供火源。
这三嘛,若是有人打欧阳冶老祖宗的主意,此火会焚尽整个墓地,算是个终极的机关吧。
老祖宗生前就曾担心死后事,他嘱咐过,宁愿灰飞烟灭,也不愿遭人侮辱。”
欧阳钧说到这里,悔恨出了一脸的泪水,“今日我拖着重病之体过来,其实是来向老祖宗告罪的,欧阳家传承这么多年,竟差点毁在了我的手里。
我原是想磕头磕死在这里的,可等我进到墓室时,竟发现机关里的火灭了,第一反应就是有人闯了进来,老祖宗或许已经受辱了,一时间悲愤交加,怒吼出声……”
欧阳钧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只用痛哭表达着自己心中的悲痛和自责。
欧阳家几乎灭族,这是事实,谁也说不出他那眼泪是假的,只是,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欧阳钧一番动情的演出,配合的人就只有梁上山。
他也很快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跨越好长一段距离,冲向欧阳钧,将他死死的抱在怀里,鼻涕和眼泪不管不顾的糊了他一身,更是哭的比他还悲戚,嘴里一口一个可怜啊,怎么办呀,老哥哥对不住你啊,之前没有帮上忙啊……
欧阳钧险些都哭不下去了,还不得不端着一张变形的脸继续演着,只希望这一番说辞,能将有关神火的失言糊弄过去。
等梁上山哭的都开始打饱嗝了,他这才松开了禁锢欧阳钧的双臂,“老弟弟啊,你可得振作起来,告罪和磕死的事先放在一边,等咱们将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你再来找你家老祖宗说话。
若是现在只告罪,你家老祖宗听了得多着急、多气愤呀。”
呃……
梁上山再接再厉,演的很是卖力,“老弟弟啊,你别愣神啊,你想想哥哥我说的是不是在理儿啊?
如今,你欧阳家人手不足,你又是一身的重伤,今日更是悲伤过度,再放任你拖着千疮百孔的身子操劳查案,就是哥哥们的不是了。
走,咱们先出墓地,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的说与哥哥们听,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总能查出个水落石出,你也好给你家老祖宗一个交代。”
墓室里的灼热熏的人很是难受,梁上山用胳膊锁着欧阳钧的脖子,硬是将他拖出了墓室,等气温下降之后,能喘的舒坦了,才松开手,拍了拍欧阳钧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有什么委屈赶紧向哥哥们说说,不用担心会连累我们,哥哥们就是用来担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