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刹摇摇头。
亓骁眠松了口气,让马儿落后一步,与车窗并行。
还不等他问话呢,车帘就被掀开了一角,瞧见了桑晴晓的半张俏脸,貌似还气鼓鼓的。
“不是你受伤吧。”
“亓骁眠,你与周云瑾关系如何?”
“怎么?他惹着你了?”
“他是你朋友吗?”
亓骁眠心里寻思着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竟让这个小祖宗这般生气,算算日子,莫不是两人在城外碰上了?
以桑晴晓的性子,两者相遇,吃亏的应该是周云瑾吧。
他便耍了个心眼,“桑姑娘希望我是便是,希望我不是便不是。”
“跟我耍心眼?”
“我是在跟姑娘表明立场。”
桑晴晓白了他一眼,“亓骁眠,我听齐朗说,周家想一门两侯?”
“朝中之事,咱们得在私底下谈。”
桑晴晓才不管这些呢,“亓骁眠,若是周云瑾这次回朝封了侯,与你平起平坐,那你这个侯爵之位就是个笑话!”
这话说的有些重,两人究竟是闹了什么矛盾呢?
亓骁眠试探道,“桑姑娘何出此言?”
桑晴晓将车窗帘全拉开,“你自己看!”
亓骁眠偏头瞧了一眼,便知道了血腥味的来源,瞧那体型,貌似是……
“黑将军?”
“哼!”
“黑将军为何会受伤?它又为何在你这里?”
“这事儿且长着呢,简单的说就是,黑将军暴露了妖族之体,被人陷害成杀死假黑将军的奸细,周云瑾明明知道事情缘由,却选择视而不见,任由他手下那些将士,以为黑将军报仇之名,追杀千里,我们在京郊碰到了他们。”
“荒唐!就因为黑将军是妖?”
亓骁眠听到此事也怒了,他的怒意一点都不比桑晴晓小,或许是感同身受吧,他自己可是半魔之体呢。
“所以啊,若是跟这种品性的人前后脚封侯,你的侯爵之位,是不是个笑话?”
“你放心,他封不了。”
桑晴晓又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亓骁眠,我想将黑将军的事广而告之。”
亓骁眠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的人来办。”
两人交谈间,就到了小馆门口。
大家想将离簇抬进屋,可刚移动它,它又开始吐血了,平躺下,血便停住了。
“你治了一路内伤就治成这样?”
桑晴晓怒问老藤,离簇这副模样把外头的两个小家伙,吓得哭嚎起来。
“治病总得有个过程的吧,刚刚也只是保命为主,又不是治好。”
车外的亓骁眠听到动静,大致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便提议道,“我去都察院弄个担架过来。”
亓骁眠回来的很快,还带来了齐朗和齐朔,没打招呼就进入了马车内,与从未见过面的老藤来了个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