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也明白。
于是让人准备马车。
但除了马车之外,什么都没有。
连换洗的衣物都不让他们带。
“燕王妃本事通天,相信可以在宫里如鱼得水,这王府里的东西,咱们也不知道有没有违禁品,所以还是不带进宫的好,免得到时候查出来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大家都不好解释。”
反正已经撕破脸,长河也不跟她客气,按着长刀就是一阵阴阳怪气。
虞沧懒得跟他呛声。
至亲之死,是血海深仇,说什么都是浪费时间。
她的轮椅经过马车,叹息着抚摸了一下拉车的老马,道:“虎落平阳,只得听活犬狂吠,时也,命也。”
长河冷笑,“燕王妃若是觉得不服,可以找圣上理论,我们也只是奉命办事,没有哪里逾越。”
说着,他大手一挥,下令出发。
他当然知道虞家长子今天下葬。
但虞沧注定赶不上了。
那一群女眷哭哭啼啼,现在估计已经快到墓地了。
有禁军“护送”,出不了什么差错。
“燕王妃,请。”
他再催促。
这次虞沧什么都没有再说,被人抬上了马车。
长河一声令下,队伍启程。
高岳和林大牛不允许同往,只有溯空跟在马车旁边。
走出一段路,他才小声劝道:“王妃别担心,圣人是殿下的父亲,不会对你们怎么样,至于虞家那边,属下回头再……”
溯空话还没说完,那马车忽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