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节,马上快要入冬,金桂也凋谢得差不多了,他们经过的时候,基本闻不到什么香味。
但虞沧还是在那里驻足片刻,看了眼枝头。
张进见状,也停下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金桂是科考前,拙荆托人重金买来的,说是图个什么蟾宫折桂。唉,要我说,花那些冤枉钱,白白把药钱都浪费出去了。”
说到这里,张进颇有些抱怨。
他担心的是妻子的身体。
他妻子求的是他的前途。
虞沧笑了笑,将那桂枝折下来一支,道:“张大人与夫人伉俪情深,真让人感动。”
“哪、哪里,让殿下和王妃见笑。”
张进说着,又低下头。
其实在虞沧伸手折枝的时候,他是有些心痛的。
只不过碍着他们的身份,不敢说什么,只能僵硬着赔笑脸。
虞沧也当没看见他脸上的假笑,转头,将那桂枝递给虞小团。
“人多会打扰病人休息,我进去看一看,你们先在外面等着吧,喏,这个给你玩。”
这意思,是让虞小团把那桂枝当玩具。
那是张进的夫人用救命的药钱给他换来的“彩头”,就这样被他们这些有钱人玩来玩去,他心里不可舒坦。
但又不能发作,只能强笑着。
慕江寒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直接放下虞小团,在院子里等。
虞沧则跟着耐心已经耗得差不多的张进走进主屋。
张进的妻子听到外面的动静,早已经穿戴整齐等在那里,虞沧一进门,她就提着裙摆准备朝她跪拜下去。
“民妇魏氏,见过燕王妃,听闻王妃特意来为民妇看病,民妇惶恐,亦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