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伤那么明显,不杀他,一旦被指认了,父王能逃得了干系?”
端王这才意识到轻重,快快地喊人:“来人!快!抓住洪方!”
相比京城的沸腾,京郊一处别院里,就显得十分宁和。
许澄宁半坐半躺在锦榻上,左腿的裤管被撕开,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腿上染了血,干透后略呈暗红,没染血的地方则肤白若雪,十分亮眼。
此刻她被秦弗握着小腿,轻轻擦拭血痂,几次疼得要缩回,都被强硬地按住。
“嘶——啊!”
秦弗慢慢给她擦着腿,擦着擦着许澄宁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疼,便逐渐放松下来,没想到他竟连招呼都不打,趁她不备一个巧劲拔出了箭。
噗!
箭头带出一道细小的血柱。
许澄宁痛叫,更多是吓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秦弗丢了箭,先给她擦洗,止血,上药,包扎,然后轻轻放下了她的腿。净过手后,用柔软的帕子给许澄宁擦了擦脸上的泪,并揩走了鼻尖一滴透明的鼻涕。
“小花猫。”他似在忍笑。
“很痛的。”
许澄宁果真像只被撸完的猫儿一样,摸着腿,神色萎靡。
“殿下,我以后会不会跛脚?”
“不会。”
“会不会伤到骨头了?”
“不会。”
许澄宁沉默了一会儿,眼里一团希望一团怀疑交织变换:“那拔的时候会不会呢?”
秦弗斜了她一眼,轻捏了捏她的脸蛋:“你究竟想好还是不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