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还未曾沾惹情事,但这次却很笃定自己不会猜错。
想到这,那股气又堵了起来。
刚要出言提醒许澄宁,看到她那张脸又止住了。
他尚年少,之前在扬州城就被冒犯过一回,再告诉他这个岂不是要吓到了?
他无亲父兄可撑腰,而自己把他当半个弟弟看待,若不看着点,都不知道哪天叫人欺负了去。
“下午坐孤旁边,礼部的记录你来做。”
“咦?”
这话锋转得有点快啊。
秦弗没有给她多做解释,把最后一只剥完,蟹壳装肉全抖进许澄宁碗里,看她吃了两口,突然想到什么,又端走了碗。
许澄宁勺子舀空,不解地看他。
“蟹肉性寒,不宜多吃。”
秦弗说着,倒了杯酒给她,自己则开始吃剩下的蟹肉。
许澄宁倒真没想到这一点,便捧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辣舌头。
这时,门外有人通报,说寿王妃来了。
寿王妃穿着淡红色的绣金线牡丹纹宫裙,绛色点唇,是个极有韵致的丰腴美人。一进来就道:“我听说你让人把剩下的蟹都拿走了,馋肥蟹你说嘛,早说几天我在府里就给你弄了。”
她看到许澄宁,眼睛一亮。
“我记得你,你是上回那个小孩!”
许澄宁起身行礼:“参见王妃娘娘。”
“免礼免礼。”
寿王妃看到满桌子的蟹壳,和半碗没吃完的蟹肉,顿时嗔怪地瞪了秦弗一眼。
“想要人剥蟹,怎地不找个手厚的?人家细皮嫩肉的,不割手啊?你也不知道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