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庭的目光赤裸地扫过她的双腿,“不擦擦?”
温颜当没听见,迈着大步往前走。
沈司庭温笑一声,果真是越来越不听话。
或者说,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沈司庭抬起手摸了摸刚才被她扇过的地方,现在还是肿的,连鼻梁都肿起来了。
肩膀和嘴也都是她咬出来的牙印子。
真是应那句老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一下比一下狠。
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有人扇他这么重的耳光。
温颜拿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从里面拿了碘伏和消肿的药膏出来。
她撕了一袋棉签,机械地给沈司庭上药。
看到沈司庭肿起来的鼻梁时,温颜也略感咋舌。
她不敢想,她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
但也怪不得他,实在是沈司庭说话太过分,激得她失控了。
沈司庭见温颜盯着他的鼻梁看,笑了:“欣赏你的杰作呢?”
温颜擦药的力道加大了几分。
“你确定还要惹我?”沈司庭眯起眼睛反问。
这句话是警告,也是威胁。
温颜放缓了力道。
她一言不发、按部就班地给沈司庭的脸上完了药。
正准备和他谈判的时候,沈司庭又刁难她:“肩膀。”
温颜看了一眼他穿好的衬衫。
沈司庭预判了她的话:“你脱。”
温颜冷笑一声,不耐烦地拽开他的衬衫扣子,往旁边一扯,露出了他肩膀上的伤。
一排齿痕,渗了一层血。
温颜沾了碘伏去消毒。
沈司庭被刺得疼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温颜脱口而出:“活该。”
沈司庭垂眸看她。
她意识到自己嘴快了,若无其事继续上药。
沈司庭看笑了。
“以前不知道你牙这么利,还得谢谢你咬其它地方的时候口下留情了。”
温颜换了一根棉签在他的伤口上用力戳了几下,“不用谢。”
沈司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