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什么安排了。”蒋誉序说,“还有,下班了就不要‘您’了,听着不舒服。”
温颜:“好的好的,你喜欢吃什么?”
蒋誉序:“火锅?”
温颜意外:“你也喜欢火锅吗?”
蒋誉序:“也?”
温颜:“我喜欢。”
蒋誉序:“那就吃火锅吧。”
……
附近就有一家火锅店,温颜和蒋誉序一起坐下来的时候,看着对面穿着黑色衬衫、打着领带、戴着眼镜的男人,还是有种唏嘘的感觉。
他手边的鸳鸯锅看起来和他不像一个图层。
温颜过于意外了,脸上的表情比较明显,蒋誉序看到后,直接点出来:“你好像很惊讶。”
“啊,是的,有些。”温颜说,“我以为你不喜欢火锅这种重口味的东西。”
上次在他家里吃的那顿索然无味餐,她记忆犹新。
蒋誉序指了指清汤锅,“这个我挺喜欢。”
这就合理了。
蒋誉序看起来就不像是吃辣的人。
温颜正这么想着,又听见他说:“我家里人都很喜欢吃辣、也很能吃辣,只有我一个不擅长。”
温颜被逗笑了,“那我们正好相反,我妈不能吃辣,但我很擅长。”
蒋誉序摸了摸水杯,没接话。
两人等了几分钟,服务生便陆续上菜了。
锅开以后,温颜习惯性地担任起了照顾人的角色,开始帮着蒋誉序往清汤锅里下菜。
蒋誉序没有阻拦她,目光落在她身上,镜片后的眼神讳莫如深。
温颜放下盘子,觉察到蒋誉序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然:“怎么了?”
“没什么。”蒋誉序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找我吃饭,想说什么?”
他这一问,温颜的表情也严肃不少。
她抿了抿嘴唇,跟蒋誉序说了校庆典礼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
蒋誉序听完后,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他还做什么了?”蒋誉序问。
“……没有,他说完那句话就让我走了。”这才是温颜这几天提心吊胆的原因。
沈司庭若是真的做什么,刀子迎头落下来,干脆利落,就算难受,几天之后也会好一些。
可他什么都没做,这就像头顶悬着一把刀,却不知道何时会落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