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你知不知道喜欢你师父的人太多了。”
“什么?”暮楚惊讶出声道。
“先不用说王城里的大家闺秀们,就是我漠北的那些个彪悍的姑娘都是对你师父日思夜想,况且,还有几个势力不一般的人。”
想想晏南年少出名,一身白衣一张古琴冠绝天下,当年的北国君王为他冲冠一怒为蓝颜,东岳小王爷为他反倒是在南陵和东岳之战中倒戈相向,西楚的君王更是痴迷已久。
所谓的蓝颜祸水,指的也就是晏南了。
拓拔皓是什么人,他对于小孩子的心思一摸一个准,看着暮楚这么大的反应心里也就明白了什么。
他靠近暮楚小声的说道:“别以为爷爷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就你这点儿小心思,怕不是要被你师父扼杀在摇篮里?”
暮楚大惊,忽然被戳穿了心思一时间也找不到话说,只能干瞪着眼镜嘴里吐出几个残缺不全的字来。
“你…你…”
“你什么你?”拓拔皓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惜啊,有再多人喜欢又如何,你师父早就心有所…”
一个属字还没有说出口,拓拔皓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掌风朝着他袭了过来。
他刚回头看清楚来人,紧接着又是一坛酒朝着他砸了过来。
拓拔皓也是没想到他们讨论了半天的人居然就在身后,还听了这么久的墙角没发现。顿时,他有了一种心虚的感觉,看着面前已经处于暴怒状态的晏南,他在心里数了数自己的胜算。
结果还是为零,心想着这次不是半残回草原就是被人抬着回去了。
但结果出乎意料,晏南砸完酒坛就完事儿了,当没看到拓拔皓一样,绕过他直接走到了暮楚跟前。
“又喝酒了?”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暮楚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抬着头愣愣的注视着突然回来的师父。
不是说今晚有宴会吗,师父怎么提前回来了。
“怎么,又喝醉了?”晏南是知道这孩子的酒量,喝了几杯酒就倒,况且还是胭脂红这么烈性的酒,看着暮楚一直盯着自己久久没有开口,想来是这孩子又跟着拓跋皓这个家伙喝醉了,他索性就把气撒到了旁人身上。
当然拓跋皓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回来了,自己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想着怎么给自己找借口开脱的时候,晏南又一个拳头朝着他打了过来。
“你还真打啊。”
晏南活动活动了手腕,身上还是那一身初见时的白衣胜雪,只不过当时的少年年轻气盛,而现在反倒是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