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波拿了手电筒,和张三万来到了山梁上,白天电杆还戳在那,现在只剩下一个坑了。
孙红波和张三万一直查看过去,今晚上丢了八根电杆,孙红波说道:“三万哥,你想想谁会偷咱们的电杆?”
张三万说道:“这个不好说,洼子的人都在偷树,现在有现成的电杆,省了不少麻烦,他们省事了,可把我们害苦了。”
孙红波沉思了一下,说道:“我想会不会是王虎捣鬼,他明着不敢拦阻我们,就在暗处使坏,这样,你叫上几个人,守在这里,看能不能逮住偷电杆的人,到了明天,我找王虎问问,如果真是他捣鬼,我不会轻饶他的。”
张三万说道:“这样也好,我去叫上旺民,今晚上我两个豁出去不睡觉,也要把偷电杆的贼抓住。”
孙红波回到了洼子里,想着这时候王虎家的赌场还没散,就径直来到了北洼王虎家,王虎家院子黑乎乎的,红杏还在县医院住着,王牛也不在家,到了这里,他就想念红杏了。
这次红杏受伤住院,肚子里孩子没保住,以后也不能在怀孕了,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孙红波觉得自己太对不住红杏了,想着找个时间,去一趟县城,去看看红杏。
孙红波来到了赌场,这些赌徒有输有赢,赢得兴奋的两眼发光,输得就像死了爹娘,一脸丧气。
屋里多了一个人,赌徒都没在意,可张彩铃看到了,来的人竟然是孙红波,她眼前一亮,向孙红波走了过来。
张彩铃笑嘻嘻说道:“红波,你想赌钱了,咋来的这么晚啊?该不是专门来寻我的吧?”
以前孙红波对张彩铃又怕又烦,但这次张彩铃给他传了消息,让他赶走了黑八,孙红波对张彩铃的态度也有了变化,笑道:“彩铃姐,你说我寻你,我就是来寻你的。”
张彩铃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感觉到骨头都要酥了,压低声音说道:“红波,老家伙今晚输钱了,这赌场一时半会散不了,我跟你出去。”
孙红波也想从张彩铃嘴里掏出一点消息,说道:“好啊,走吧。”
一出门口,张彩铃就挎上了孙红波的胳膊,紧挨着张彩铃到了院子里,就这一会,张彩铃已经兴奋起来,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双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张彩铃拉着孙红波的手,放在了自己胸膛上,孙红波触电一样把手拿开,张彩铃抱住了孙红波,说道:“红波,我都想死你了,快点给我。”
孙红波把张彩铃推开,说道:“彩铃姐,我来找你,不是干这事的,你洗冷静一下。”
张彩铃说道:“我冷静不了,你给了我我才能冷静。”
孙红波说道:“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见你了,彩铃姐,我把你叫姐了,你就别想这事好不?”
张彩铃说道:“你就是叫妈也不行,我就想生一个娃,你的种最好了,只要你跟我耍,我就能怀上娃,以后我娃也和你一样有本事,我生的娃也是你的娃,只要生在王家,咱的娃就不会受罪,红波,就算我求你了。”
孙红波苦笑,说道:“彩铃姐,你也太二了,这么荒唐的事你都能干,我不会答应你的。”
张彩铃说道:“红波,我心里苦啊,我也是女人,也想当妈,可我跟了王虎十年多了,肚子还没起来,我不甘心这辈子就这么过去,我也是没办法了,现在没人帮我了,只有你帮我,红波,你就当救我命,救救我吧。”
孙红波说道:“王虎是我的对头,我咋可能跟他老婆做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还能在野猪坪立足吗?你别害我。”
张彩铃说道:“这事只要咱们做得隐秘,就不会有人发现,红波,你放心,这事过去了,我就会烂在肚子里,谁都不会说的。”
孙红波说道:“彩铃姐,你就是打死我,我都不会答应的,我本来想请你帮忙,现在算了,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张彩铃心里的火冷却下来,心里全是对孙红波的怨气,说道:“红波,你想让我帮忙了,就来找我,我办完了事你就不认了,你这不是过河拆桥是啥?”
孙红波说道:“彩铃姐,以前我对你看法不好,现在已经变了,你心地善良,对人热情,长的好看,只要是男人,都会对你动心的,你嫁给了王虎,真的委屈你了,我也很敬重你,你想要一个娃,我也很理解,但不能靠这种荒唐的办法,现在有一种办法,叫人工受精,照样能让女人生娃,西安的大医院就能做这事,以后我多给你打听一下,你可以到西安去做。”
张彩铃说道:“咋这么麻烦啊,男人和女人睡一觉就能解决的事,何必费那么大的劲折腾?”
孙红波说道:“人和动物的区别是啥?不光是人穿了衣服,动物没穿衣服这么简单,人知道羞耻,有伦理道德,而动物没有,咱们是人,人就要有受伦理道德的约束,千万不能沦落成动物那样,只要是公母都可以弄那事。”
孙红波说的振振有词,凛然不可侵犯,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他明白,自己在这方面已经是千疮百孔。
张彩铃说道:“红波,我以后不会在缠你了,我的事也不要你管,你还有事吗?没事就走吧。”
孙红波来这的初衷,就是想探听到偷电杆是不是王虎搞的鬼,就问道:“彩铃姐,我辛辛苦苦栽的电杆,今晚让人偷了,你知道我拉电,不是为我一个人,是为洼子全体人,如果不制止这件事,拉电就没希望了,你知道是谁偷电杆的吗?要是知道,就赶紧告诉我。”
张彩铃一直是支持拉电的,在孙红波没来之前,就一直让王虎拉电,可王虎舍不得钱,一直拖着不办,现在孙红波承头拉电,她很高兴,乍听到有人偷电杆,也很生气。